陈舒望心里慌的一逼,连忙修改了话说:“开玩笑,是我嘴馋想吃泡面了,鸡蛋和火腿肠也是我自己想吃的。”
周霁眸光清亮,面露不经意的体贴,从从容容的接过她手上的汤勺:“给我,我来弄。”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虽然说昨天周霁也给她烤好很多东西,但是和回家做饭还是不算异曲同工吧。
好家伙,这个机会好难得,不能浪费。
陈舒望主动挪了一个位子给他,然后站在他旁边,那双水润晶亮的眼神高兴的像会说话,死猪不怕开水烫地开口说:“面条要煮的熟一点软了才好吃,鸡蛋不要把它捣碎,整体一个咬起来有口感。”
周霁转动眸子,手法优雅不疾不徐的按照她说的做,不经意间揽上她的腰,又索了一个吻。
陈舒望实在忍俊不禁,周霁突然柔情起来也真是要命。
坐在餐桌上,陈舒望托着下巴等他,周霁陆续端来两碗面和一盘烤过有些焦黄的吐司,斯文风雅的拉了椅子坐下来。
她瞅着那盘吐司,又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原来一切的主动都是为了这盘吐司,她发出了轻微的叹气声,感觉感情收到了欺骗。
不过能吃饭周霁煮的面条,这个早晨也是温暖又美好了。
吃完早饭,陈舒望在收拾桌子,周霁在厨房洗碗,阳光铺洒了整个客厅,明亮柔软。
陈舒望脱掉还穿着的围裙,从围裙兜里拿手机,手机正好震了一下,一条消息跳了出来。
这条信息,陈舒望自己都看的都愣了,事情是不是都凑的太巧了。
陈舒望趴在门上,小声嘀咕说:“周霁,要不然你还是去医院看看,保险点你说呢?”
两个人互相看了眼,陈舒望眼神不太真诚的撇了过去,然后又冲了底气,索性瞪着大眼睛看他。
她不知道她这种表情和眼神就是明晃晃在脸上写了我很心虚这四个字么。
周霁把碗放进消毒柜里,眼底漫上了反复琢磨的思绪,基本确定了她有事瞒着他。
至于说是什么事,他现在还不清楚,不过,有人总比他先忍不住。
周霁越是平静,陈舒望心里越是没谱,内心煎熬了一会重重决定,如果他再没有反应,她就自己说出来。
不过,事情好像往好处发展,陈舒望看到周霁点了点头,正以为有戏时,又听见从他喉咙里发出清醇的声线:“你和我一起去。”
和他去医院,她就没机会去接吴文月女士和陈海同志,所以一切都白搭。
陈舒望深吸了一口气,口吻郑重:“周霁,我爸妈过来了。”
你要不要见见......?
——
车里的冷气丝丝扩散,冲散了车里的沉闷,陈舒服摸着被他敲过的脑袋,心里微微叹了口气,还真是赶早不如赶巧,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陈舒服看到外面的限速牌子,又瞥到周霁开车的时速,忍不住提醒说:“飞机现在还没落地,你可以慢慢开,而且这里限速是四十码,你已经超速很多了。”
周霁丢给她一个眼神,温和平静的脸色算不上多好,也算不上多坏,最多只是想把她盖住被子打一顿。
“现在除了给我反省认错,我不想再听到其他话。”
说完,面无表情的瞥了她一眼。
收到他的警告的眼神,陈舒望老实收住了话,手肘搭在车窗的边缘上,用手抵着脑袋,面上烦恼,两大硝烟战场,等下先扑哪一个呢?
陈舒望这次还真不是有意要瞒着他,第一次见面总要考虑客观因素,这次她爸妈来什么都没准备也没窜通一气,如果贸然行动,适得其反怎么办,男人就是没有女人考虑周全,压力都在女人身上,还怪女人不相信自己。
陈舒服语气轻微,感叹不已:“做女人真难。”
周霁一声不吭的开着车,瞬间连脾气都没有。
为了显得正式,周霁换了一套白色的棉麻衬衫和黑色西装七分裤,整个人看起来修长挺拔,气质出众。
站在接机等候处,陈舒望喝着矿泉水,靠在周霁身上以作休息。
忽然间觉得现在这个画面挺戏剧性的,前几天是陪他接老太太和Cyril,今天轮到了周霁陪她接吴文月女士和老陈同志,这经历恐怕互相传染了。
刚拧好盖子,陈舒望眼睛一抬,忽然看见吴文月女士和老陈同志说说笑笑从里面走出来,陈舒望立马立正,朝他们挥了挥手:“妈,老陈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