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舒望还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活泼好动的周霁,就好像发现哈瑞能自己点灯那么稀奇。
陈舒望在看他,周霁的目光突然也往她这边看过来。
这莫非就叫心有灵犀一点通?
陈舒望本来想叫他,可是一想,好像不太合适,只是朝他挥了挥手。
周霁的目光顺着上方的电线看着她露在窗口圆圆的脑袋,不由加快了回去的步伐。
陈舒望刚把窗户关上,周霁已经从门口进来,身上夹带着外面的冷气,呼吸中还有细细的雾气。
陈舒望刚要说话,就被周霁抱了过去,然后一张大冰脸贴在她脸上,陈舒望没有推开他,反而把热乎乎的手给他取暖,看在他特意给她带了晚餐的份上。
国内的外卖服务很成熟,随时随地都可以上网叫餐,在国外就很惨了,甚至因为天气关系,连最常见的披萨店都关了外卖这个服务,就因为没人愿意在大冷天送外卖,不仅如此,很多餐馆天没黑就提早关门了,这么一比,国内真的是有的吃有的喝还有的浪。
陈舒望吃着大披萨,心里却想着火锅,有种话梅止渴的照应。
吃完披萨,俩个人手拉手出门,小镇的夜晚点起了灯,即使冬天,各家各户的门口都布置着极有心思的鲜花,而有名的琉森湖畔旁,好几艘小艇牵在岸边,插着国旗,在风中飘扬。
风中飘着细冰渣着,不停的落在人脸上,冰凉一片。
陈舒望把围巾密密实实的围住脸,只露出眼睛和鼻子,抬头看了周霁一眼,看着他也是一副如此的样子咧着嘴笑了一下。
这么一个霸道、幼稚的男人,其实也挺怕冷的吧。
周霁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从他视线下去看到的是她穿的毛绒绒的身体,虽然穿的厚但是看起来也没多大,看着看着便心中一软,于是把她连头圈在腋下。
陈舒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禁锢的不能动弹,疑惑的晃晃他的手:“干什么?”
周霁不知道作何解释,于是扯了个借口:“有人在放水。”
陈舒望噎了一下:“真的假的,不会有人这么不文明吧。”
“真的。”他厚着脸皮说。
“他那个不会冻伤吗?”
“不会......”
等尝了心猿意马的拥抱后,周霁才放开她,陈舒望马上转头去看他说在放水的男人,却见路上就他们两个人:“人呢?”
周霁拽住她的手腕,笑笑:“你以为浇水枪呢,要这么久时间。”
陈舒望扯了下围巾露出脸,看着他笑也不行不笑也不行,不安分的往他手肘打了一下:“说什么荤话呢!”
周霁往前凑了凑,趁着她露出来的脸,低下头后把她淹没进满是情意的吻,舔舐着她水润的舌尖,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
陈舒望仰起头闭着眼睛,他用力的在她牙关里探索,她没有他这么熟练,只是和他轻轻咬磨着。
暧昧的水声充斥在俩人耳里,语言仿佛成了多余的东西,这一瞬间的悸动,让人忘记周围的一切。
结束后,俩个人的呼吸都不自觉加快。
周霁看着她,喉结轻轻滚动,调侃说:“好多水。”
陈舒望磨了磨牙齿,双颊红透的说:“停!你平时在床上说这种话也就算了,怎么在外面也说,你要是再说,我自己去玩了!”
平日里周霁就是一个清冷不爱笑的人,但奇怪的就是每次有心情和她说起荤话,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虽然说也是缱绻温柔,但还是邪恶多几分。
周霁接下来的话说的更意味深长:“好,不说了,那就待会回去实践好了。”
在外面,纵然脸皮已经练厚,陈舒望也不好意思接这么□□满满的话,一本正经的收拾好表情,别扭的瞪了他一眼自己加大脚步往前面灯火阑珊处走去。
周霁,风光月霁,这名字一定有误会,她以结婚证担保。
小镇十分宁静,天气冷,这里的住户都早早躲进家里了,所以一路过来,很少看到谁家还开门,唯有眼前这家灯火辉煌,闻着空气中的气味还有些熟悉味道。
俩人走进去一看发现是一家极为怀旧的咖啡屋,里面的摆设陈旧,柜子上放着的都是些不同图案的明信片,几乎占据了整个屋子大小,要不是屋内传来阵阵咖啡的浓香,陈舒望一定不相信这里是喝咖啡的地方。
不过,等俩人去点咖啡才发现这里只卖一种咖啡,而且价格相当便宜,算人民币也才十块钱不到,不仅卖法特别,除去老板是个聋哑人的问题,更大的原因可能是这里的明信片才是受人欢迎的东西,一张明信片的价格高达两百块人民币,价格贵的有些离谱,但偏偏多数人都是为了明信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