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莹忍不住流下了眼泪,高培鑫抱住了她不停安慰她。
“这套房子留给林黛,也就是周广庆先生的妻子,至于除此之外的一切都给自己的长子周瑾。”
“什么?”周广山的脸色变成了猪肝色,他憋红了脸道:“胡说什么呢!我呢?我是我哥哥唯一的弟弟!怎么会没有我的呢?徐律师你是不是搞错了?”
徐律师淡然道:“这是周先生生前立下的遗嘱,至于为什么没有您的,我也不太了解。”
周广山跌坐在沙发上不停的摇头发疯似的叫着:“不信,我不信。”
梁歌尴尬道:“律师先生遗嘱说完了吗?”
徐律师扬了扬手中的遗嘱道:“你可以看一下,具体详细的分配这里有,不过我已经都说完了。”
梁歌接过来飞快的看了几眼,周广山颓唐的坐在沙发上伸出手好像在抓最后一棵救命稻草一样“给我看看!”
梁歌淡然道:“确实是没有你的。”
周广山的手僵在半空中,他恶狠狠的看着周家三兄妹咬着牙齿道:“我哥竟然如此狠心!”
林阿姨声音如冰道:“你好好休息,酒醒了也该回去了。”
周广山似乎还想说什么,梁歌扶着他走出了客厅。
周莹坐在沙发上眼圈泛红,周升也把头压得很低,唯一稍显镇定的就是周瑾了,作为真正继承人他拥有了一切。所有人都用艳羡暧昧的目光看着他,可是周瑾一贯防备和警戒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悲伤和哀愁。
晚上,阿福给朱轻一把钥匙,她和李阔住在一个房间里。
两栋房子之间连接着是一条走廊穿过走廊就是客房,前面这栋房子是厨房,餐厅,会客厅还有书房,后面的楼是住所,一共三层楼,一楼二楼每层都有八间房,布置相似都很简单供给客人居住的,三楼是周家人和仆人的房间。
朱轻和李阔住在一间房,两个人关上门彼此松了一口气。
朱轻压低声音道:“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李阔微笑道:“哪里奇怪?”
朱轻摇摇头皱着眉毛不解道:“是谁冒充了周莹给我邮寄的请帖呢?”
窗外风声呼啸犹如一个巨大的怪兽在嘶吼,李阔点亮了屋子里的灯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窗外已经风暴已至,雨点噼里啪啦的打花了玻璃窗外面灰蒙蒙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
朱轻心有余悸道:“我有点不安。”
李阔没有回应,他的视线被一辆黑色桑塔纳轿车所吸引,那辆车下来一个穿雨衣的男人正急冲冲的往客厅那栋楼里跑去,会是谁呢?
朱轻和李阔房间隔壁住着周莹的两位闺蜜同事蓝卿和王霜,王霜点燃了一支香烟正在吞云吐雾。
蓝卿被呛得咳嗽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王霜举着香烟眼神迷离道:“知道周莹这家伙家里有钱,但是万万想不到她家里这么有钱,看来高培鑫算是找到了财神爷了。”
蓝卿点点头道:“是啊,真没想到周莹竟然这么有钱,父亲去世给她留了这么多钱。”
两个人彼此对视一眼,眼神复杂。
吃完晚饭,林阿姨特地把朱轻和李阔叫到了自己的房间。
林阿姨悠长叹息道:“今天是你叔叔的头七,一会儿阿福会再你叔叔的房间里撒香灰,如果明天有脚印就证明他回魂回家里看一看,小时候他很喜欢你的,你还记得吗?他总说跟你投缘。”
朱轻懵懂的点头。
林阿姨自己转动着轮椅到梳妆台取出一个小巧的檀木盒子,她递给朱轻道:“这是我出嫁的时候我母亲送给我的一对翡翠镯子,送给你。”
朱轻推辞道:“谢谢林阿姨的心意,但是这镯子还是留给周莹吧。”
林阿姨道:“你父母和我是大学时代最好的朋友,那时候我们总在一起玩耍,你母亲去世之后,你父亲带着你投奔我,我却没有好好照顾好你,你父亲失踪这么多年我也很想去找你,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说到这里林阿姨眼泪婆娑哽咽起来。
朱轻也泛红了眼眶,这些年的心酸和委屈都涌上心头,她努力压制着内心痛苦强颜欢笑道:“父亲去世这么多年了,我也不想去想那么多了,也许一切都是命吧。”
林阿姨紧紧攥住她的手道:“孩子,镯子一定要收下,不然我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