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重的酒味。
苏晚根本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
“你怎么了?”
于涵曦的声音有些哑。
苏晚的脑子里有根神经一跳一跳的，她好像很久没听见他的声音了。
“你要谈什么?”
尾调带着难掩的讽刺。
苏晚伸出手，想去拉于涵曦的手。
他避开了苏晚那一只手。
像个孩子一样，别扭又倔强。
“不是那样的……”
“我跟他……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这事……有些复杂……我……”
苏晚说着说着叹了口气。
她根本不知道怎么解释……
“哦?那是怎样?”
那是怎样?
那是苏晚愚蠢的过去……又诡异又悲凉的过去……
她根本不知道从何说起，想要解释，却变成了一个玩笑话。
苏晚摇摇头，“算了。”
*
“算了?”于涵曦气极反笑，桃花眼里满是古怪的笑意，“这就是你要跟我说的话?苏晚，你是不是从头到尾都在做戏?就像你一贯那样?”
苏晚不说话。
从头至尾，于涵曦见过许多次了。
厉珊，王建龙，酒吧，酒会……还有许恺。
她的确一直在做戏。
*
于涵曦抓起苏晚的手。
把她指上那枚戒指举到她面前，“我有没有说过，无用的东西，就不用留了?”
苏晚缩回手，把戒指藏在身后。
她还记得于涵曦删去自己的号码时有多么干脆利落。
于涵曦扯出一丝冷笑。
“别演了，苏晚。”
“你是不是很得意?”
“看见我的真心了，所以更加得意了?”
“呵。”
“我没有……”苏晚的眼里又干又涩，胃里的奶茶又涌了上来。
她有些忍不住了，捂住嘴，侧过头去干呕了一声，可她又怕于涵曦就这么走掉，只好伸出手抓住他的胳膊，“你别走。”
于涵曦皱着眉。
苏晚喘了喘，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我明天，明天给你解释好不好，你接我的电话，你不能这样……我没骗你……也没有演戏……于涵曦，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
苏晚的那一句喜欢你让于涵曦的心又疼起来。
越来越烦躁。
他伸手摸了摸苏晚的额头。
“你发烧了。”冷冰冰的，不带感情。
“是!”苏晚飞快的承认，“我病了，所以现在脑子很不清楚，所以你在给我一个机会，我能解释。”
“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不用。”苏晚摇头，指了指身后的酒店，“我开了房，今晚就睡这儿，你如果还要回blue，那就明天早上，等一等我，我睡一觉就好了。”她的表情很不好，“好吗?”最后已经带上了恳求。
于涵曦看了看不远处的酒店，又看了看苍白的苏晚，拽着她的手，往酒店走去。
苏晚被拽着，一言不发，他的手好凉，自己的手却是烫的。
*
前台惊讶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这……她是在便利店里买了个男朋友回来吗?
我去，这他妈品质太高了吧……
*
“几楼?”
“啊?”
“我问你几楼?”
“啊……”苏晚翻出房卡，“十楼……1006……”
“迷幻梦境?”于涵曦盯着房卡上的名字，神情不太好。
苏晚有点不好意思……低下了头。
1006的房门打开。
苏晚捂住了嘴。
这，真是迷幻梦境啊……
房间很大，灯光很暗。
墙上还贴着让人脸红心跳的墙纸。
正中间的位置放着一张圆形的大床，四周都挂着猩红的纱幔，斜对角还有一个跟床差不多大的浴缸，缸底幽幽的冒着蓝光，浴缸后面是一张跟纱幔一样颜色的贵妃榻，整个地板分了好几个区域，有砖，有木头，居然还有鹅卵石。
*
“这就是你开的房间?”于涵曦几乎被气笑了，“你他妈的想和谁睡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