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逸原本对上官玄还是有些怨念的,但如今看到上官玄如此关心洛颜的模样,心中的怨念也消去了不少,便替他解释道:“我姐姐方才写的字是我没事,是她在跟你说她没事,不用担心。”
顿了顿,夏侯逸又接着开口说道,“她舌头现如今受了点伤,不过不碍事,就是说话吃饭有些影响,过几天就好了。”
这厢夏侯逸的话声刚刚落下,原本一直坐在桌子面前好好吃着饭的上官瑾瑜突然就又想起了洛颜方才说话的那个囧样,一言不合的就又打笑了起来。
不过在场的几个人,除了洛颜之外,没有人明白他究竟是在笑些什么,每个人都是一头雾水的看着他,不明所以。
因为舌头受伤的缘故,洛颜也吃不下多少饭,只能喝了些汤,而且每喝一口,她舌头上那受伤的地方就好像被刀割了一般,痛得她差点都没直接掉下眼泪来。
每痛一次,洛颜总是在脑海里面默默反省一次,问着自己为什么那个时候要那么冲动,要那么意气用事?
一旁吃着饭的上官瑾瑜好像是看穿了洛颜心中的想法一般,一双带笑的眼眸一直直勾勾的盯着洛颜,那幽深的眼神之中还带了几分戏谑,就好像是在取笑着她一样。
一顿饭吃的洛颜无比艰难,但好在总算是吃完了,吃完之后,洛颜便借故离开了膳厅,回了自己的房间,而上官玄和上官瑾瑜两个人也难得没有跟在她的身后,任由着她自己而去。
第1549章 一张纯墨色的绢帕
洛颜回到房间之后,先是对着镜子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口,之后便又在房间里面开启了翻箱倒柜的模样,却是好半天都没有再房间里面找到一样能入口的伤『药』。
正在她犹豫着要不要出去找夏侯逸或者去外面『药』店里面自己配的时候,她的房间门外就响起了一下敲击声。
那声音不像是有人敲门的声音,反倒像是有人将什么东西扔到了房门上一样。
犹豫了片刻,洛颜还是走到了房间门口,一打开门就发现了摆放在房间门口的一个小瓷瓶。
小瓷瓶是白『色』的哪一种,瓶口用着红『色』的封布做着封塞,是那种市面上最常见的瓷瓶。
洛颜站在房间门口,一双美眸朝着四周围张望了好久之后,才弯下腰将那个放在地上的瓷瓶捡了起来。
洛颜将瓷瓶捡起来之后,刚刚将封塞一打开,一股清淡的『药』香味便从里面传了出来,闻着这略显熟悉的『药』香味,她心思微微一动,眼眸若有所思的朝着某一个方向看了过去。
将封塞重新盖上去之后,洛颜便拿着那个瓷瓶转身走回了房间里面,却在关门的时候,眼角余光扫到了床榻旁边的一件小东西上。
将房门关好之后,洛颜便转身向着床榻旁边走了过去,在走到床榻旁边的时候,随手将手中拿着的『药』瓶放到了一旁。
那安静躺在床榻旁边的是一张纯墨『色』的绢帕,绢帕向上的那一面正好可以让洛颜清晰的看到上面绣着一株墨竹,那绣法栩栩如生,就像是清王府墨竹阁里面真实存在着的墨竹一样。
洛颜的眼眸微微动了一下,她印象之中,会用这墨『色』布料还在上面绣刻着墨竹的人,就只有一个,那便是墨竹阁的主人。
洛颜眉梢一挑,心想道,难不成前几日君慕炎还来过自己房间,可她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可恍恍惚惚之间,却有道声音直接从心底发出,告诉着自己君慕炎的确是在几日之前到过这里。
为何自己心底会有这这样一个想法,现如今她自己心中也不清楚原因,不过洛颜也没有一直纠结着这个问题的存在,将那方绢帕用地上捡起来之后,便拿着走到了屏风后面,放在水盆里面细细清洗了起来。
好半晌之后,洛颜才又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而原本还是脏兮兮的绢帕在此时已经恢复了它原本的洁净,隐隐之间,似乎还可以闻到手帕上站带着的檀香味一样。
将手帕洗好之后,洛颜便将它随意的放到了桌子上面晾干,在目光看到那瓷瓶的时候,微闪了一下,终是拿着那瓷瓶走到了梳妆台前面,开始为自己受伤的舌头上『药』。
看着自己舌头上触目惊心的伤口,洛颜自己就先无奈的摇了摇头,悠悠的叹出一口气之后才开始着手伤『药』。
“砰砰砰!”洛颜的『药』还没有上好,房门就再一次被人敲响了起来,不过这一次的声音却不同于上一次,门扇上面也清楚的印着一个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