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虚空的视线看去，一眼便看到了一块十分惹眼的匾额，匾额上用草书撰写着四个大字——是也非也。
这几个字，虚空没有半点的陌生，反倒还十分的熟悉，不过在瞬息之间他原本还算清冷无波的眼眸在瞬间微闪了一下，就连呼吸都停顿错『乱』了一下。
须臾之后，虚空飞身落到了地上，向着“是也非也”那家店铺走去，但他却没有步进那家店铺，反而是从它门前经过，一路笔直的向前行去。
第1189章 是也，也非也
而在‘是也非也’那家书画斋里面，一袭水蓝『色』长裙的夏侯雅凝在虚空从门前经过的那一瞬间，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快速的转身朝着门外看去，但却只看到了一抹翻飞的素『色』衣角。
夏侯雅凝皱了皱眉头，眸光定定的看着门口，美眸之中似乎带着一抹回忆与疑『惑』，轻喃道：“是他吗?还是我的错觉?”
而跟在夏侯雅凝身后的璃茉察觉到了夏侯雅凝的异常，便顺着她的目光朝着外面看了去，却什么都没有看到，只看到了街上来来往往的路人，一个个行『色』匆匆。
“小姐你怎么了?”璃茉开口朝着夏侯雅凝问道。
“没事。”夏侯雅凝摇了摇头，回眸朝着璃茉吩咐道：“你去皇城查查那个人是否还在皇城里面。”
璃茉的年纪虽不大，但却已经跟在a身边很久，她的很多事情她都清楚，自然也知晓a口中的那个人是谁。
点了点头后，璃茉便转身走出了‘是也非也’，朝着皇城比较繁华的街市走了去。
但令夏侯雅凝和璃茉都没有想到的却是他们所要打听的人如今就站在‘是也非也’的屋顶上，听着那个许久未曾听到，却无比熟悉的声音，虚空薄唇微抿了一下，在屋顶上站了片刻之后，便转身朝着别处飞身而去了。
在距离‘是也非也’已经有几条街的距离后，虚空才顿住了脚步，轻飘飘的从半空中落了下来，站在了一处街道中。
周旁全部都是一些做生意的商贩，还有些上街才买东西的老百姓，如今都一个个瞪着自己的眼睛，看着虚空这一个突然从半空中落下来的人。
因为虚空出众的相貌，又因为周身不俗的气质，那些老百姓一个个的虽然好奇，但却不敢靠近一点儿，只敢远远的看着他。
虚空淡漠的眸光从那些人身上一扫而过，未做半点停留，未发一言，只是伸手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只有一个成人小指般大小的瓷瓶。
瓷瓶上用一个木塞给封住了，虚空微微用力便将那木塞扒开了，顿时一股清香无比的香味便从瓷瓶中飘了出来，在空气之中胡『乱』的散开。
周围的人也都闻到了这股香味，都忍不住缩着鼻子一闻再闻，每个人心中都在猜测这是什么味道，竟然如此好闻。
将瓷瓶放在空气中待置了一会儿，须臾之后，虚空便将瓷瓶的木塞塞回了瓷瓶当中，而原本飘散在空气中的香味也因为他这一动作，而渐渐淡了下去，直至最后完全再也闻不到。
而虚空在将瓷瓶收回自己怀中后便一直抬眸看着天空，淡漠的眼神十分认真，周身三尺之内自成一方天地，似乎什么事情都无法打扰到他一般。
约莫半盏茶过后，虚空还在一直仰头看着天空，而那些因为好奇围在他周围的行人已经有些乏闷，不少人都转身去做他自己的事情去了，只有极少数几个人闲着没事干的人还留在原地，看着虚空。
一直看着天际，淡漠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变化，而在一个瞬间淡淡的笑了起来，而此时再顺着他的眸光看去，却能看到原先一些没有的东西了。
第1190章 飞鹰传信
只见一只腹部全部都是白『色』，而后背和双翼都是灰白『色』相加的海冬青极速的远方的天际飞来，明明前一眼看的时候还在十分遥远的天际，而转眼在看的时候已经飞到了眼前。
虚空抬起了自己的手臂，那只海冬青便稳稳的落在了他的手臂上，还颇先亲近的拿头蹭了蹭虚空的手臂，好一副亲热的模样。
而虚空看见那只海冬青也『露』出了一抹暖极的笑意，那对人的淡漠在看到海冬青的时候，完全消失不见，他看那只那海冬青的目光就像看待已经认识了十几年的老友一般。
与海冬青玩耍了片刻之后，虚空便『摸』了『摸』它的脑袋，向它说道：“滚滚，去清王府告诉慕炎，让他将我已经离开的皇城的消息散播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