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天翊:“你还是呆在这里吧,我们人手够了。”
晨晨不高兴地应了一声。
冷天翊带着几人来到现场,只见眼前是一进一出的小平房,只有一张桌子,上面都是血。
岁苡闭上眼睛感知,设想着现场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突然在一个节点上睁开眼睛,跑到床边。
“我怀疑这里有猫腻,浩哥帮我把这床抬翻过来。”
江陵:“这床我们已经检查过了。”
李浩:“好的。”三人上手,把床拉开,却见床底的底下又一块木板可以活动。
“果然,这里面应该有地道。”三人打开木板,拿出手电,冷天翊先下去,后面的人依次跟上,下面是一个通道,比较宽,而且还有吃的,桌子上有杯咖啡,还是热的。
冷天翊:“追,人还没跑远。”说完后率先朝着洞口跑去,几人的速度不弱,在出口的林子里面追到了刘海。
李浩:“刘海,还不束手就擒。”
刘海:“哼!有本事抓住我。”冷天翊上前和他打斗,刘海被冷天翊给踢到一边地上。刘海掏出一把刀,就要刺向冷天翊,岁苡『摸』出一把枪,抵在刘海的脑袋上。
岁苡:“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到快还是我的枪快?”
刘海被吓住了,丢开了刀,冷天翊抓住他的手用手铐带上。李浩和江陵押着人上车,走之前,冷天翊凉凉的看了一眼岁苡,转身就走,搞得岁苡莫名其妙。
第九十一章 炮灰囚犯破案记6
警局里,审讯室,一如既往地,是冷天翊和江陵一起审讯。刘海坐在俩人对面的椅子上,手上带着发亮的手铐。或许是明白人生至此,没有了光明和希望,男人低垂着脸,一句话也不说,无尽的是沉默。谁也不先开口。五分钟,十分钟过去,沉默最是难熬,刘海抬起头来,冷静镇定的目光,面上死灰般苍白。
刘海声音缓缓响起,在空旷的审讯室,是那么明亮又讽刺:“你们知道吗?我父亲是一个绘画艺术家,从小受他的熏陶感染,我也爱上了艺术,他喜好的人物画,各种各样的姿势与形状,不同的感情宣泄,每每看到那些画,我都有一种极度想把画变为眼前的现实,那或许会更真,更美,更动人。我一直带着这个理想,大学里进了艺术系,我疯狂的『迷』恋上了石膏塑像,我把我父亲的画带来,照着上面的人物形态,做出来。”说道这里,刘海停了下来,眼睛一瞪,身体在颤抖中厮竭,无尽的激动。
审讯室外面的岁苡和李浩,站着看审讯的画面。岁苡只觉心里很难受,这世界有很多的疯子,都是从自己这个作者手下被创造出来,初始的文字描述与想象,变为活生生的现实,面对生命的消逝,何尝对得住良心。
李浩:“他要交代犯罪过程了!”
岁苡没说话,而是眼睛直直的看着里面叫嚣着艺术高于一切甚至生命的人。
“……那女人其实应该是感到快乐的,因为她为了高尚的艺术献上了自己的一点微薄力量。”
冷天翊义正言辞:“你疯狂的的思想支配大脑,压抑理智,做出触犯法律的事实,你该知道后果是什么?”
“我不怕。”刘海轰的站起身来,手握成拳,激动地说道。
李浩:“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你不怕,你妈怕。你的做法致你母亲于何地?”刘海的话惹得冷天翊暴跳如雷,怒气上涌,站起身声『色』俱厉地说。
刘海:“我妈,哈哈哈哈!”刘海突然身体一震,无力的跌到了椅子上,颤抖着嘴唇,悔恨交加,低下头就是一阵呜咽。
这边冷天翊也冷静下来了,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心情:“我出去一下,你审着。”
江陵:“好的,头儿。”
冷天翊出来,看见站在显示屏前的岁苡和李浩,沉重,悲伤的氛围无人说话。世间多是疯狂人,欲望压过理智,压倒了仁德,疯狂过后留下的是愧疚、悔恨、还有亲者的伤痛,是自己的,也是别人的。
岁苡闭眼吸气,睁开后平静如水,思绪万千,百感交集:“有人说最好的教育是在幼儿园里面学到的,好东西要分享、不说谎言、不拿不该拿的东西、教他们分清好与坏……,但是后面被日渐增长的欲望和对现实的了解,错误引导之下,,理智崩溃,坚持了错误的想法,导致人生的悲剧,错与对,往往是一瞬间的事情,避无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