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触到的凉,使得温邈一颤。
腰间传来的力度不小,那人手臂的力度可见一斑,平时也没见他怎么锻炼啊……怎么这么大力?
闷热的气息打在温邈的耳侧、颈部,浓烈的酒味袭来,直直地呛进温邈的喉咙里去。
被迫着仰起头,温邈很费力地去看眼前的人,身后是刺眼的灯光,背对着光源,看不清他的神情,也无法辨认他现在的清醒程度。
“孟铖?”
温邈试探着喊了一声。
可能是错觉,温邈感觉到在这两个字喊出口后,自己腰间的力道有减小,耳畔的呼吸也渐渐远离,眼前人温热的人身体只是只是轻靠着,没有直接接触。
“你喝醉了?”
看这样子,不仅仅是喝酒了,而且还像是喝醉了的样子。
温邈不清楚他现在的状况,只想先摆脱两个人此刻胶着的状态。
温邈没被困住的手臂稍稍用力,想要推开眼前人。
只是——
抓到了眼前人的衣袖,还没用力,便又被立马反扣到墙上……两只手都是同样的遭遇。
温邈:……
信了你的邪了,喝醉了反应都这么快?
孟铖感觉到温邈想要挣扎推开自己的欲望,有些恶劣地更贴近了一点。
“你别靠我这么近——”温邈哼哼着推着他。
“你想去哪儿?”
清冷的声音响起,伴随着温热的气息,浓烈的酒的味道让温邈有些不适应。
“你不是说要来接我?”
温邈还来不及回答,便又听熟悉的声音继续道,“我酒都喝得够多了,你还不来……”
孟铖的气息全喷在温邈的脖颈上,带来一阵搔痒,痒得她直歪头。
这样的举动在眼前人看来,是抗拒、是躲避。
“你嫌弃我?”
温邈:……
您还知道呢。
“你……难闻死了。”
孟铖:“……”
“是吗?”孟铖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然后向温邈靠得更近。
温邈还来不及反应,只听孟铖在说完这两个字后,便松开了捏着温邈手腕的手,改为十指相握,然后扣在她的脑后,身体贴得愈发紧,他的脖子歇着贴过温邈的脖颈,嘴唇贴到温邈脖子的后方,开始浅浅地吻她。
温邈被压着又后退了一步,身子更贴近了冰凉的墙面,头往后仰,脑袋贴在了手背上。
两个人像是两株缠藤般绕在一起,贴得极紧。
……
最后,温邈终于从浴室逃离回房间的时候,她躺在软软的床榻上,都能感觉得到自己后背的冰凉。
———
第二天,孟铖一副事后失忆的无辜样子,把温邈气了个半死。
她知道孟铖不至于拿这种事骗她,故意装失忆。
应该就是昨晚喝太多了,断片儿了……
温邈不禁困惑,他一个平时并不嗜酒的人,昨晚到底是喝了多少。
中午起得很晚的两个人,也不想做饭。
郁闷之间,温邈想起来刚刚翻冰箱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巨大的打包盒。
好像是他们前天去外面吃饭,路过那家做佛跳墙十分美味的店打包回来的。
包装盒外面的塑料袋没有摘下,就这么裹着被放进冰箱。
温邈小心的撕开塑料袋,打开包装盒的盖子。拆了包装,拿到厨房加热。
大理石的桌台上准备了两个素色的小碟子,温邈往两个碗底撒了碎花生,倒完姜醋之类的作料,往墨色的那个里面加了两大勺特制的重庆糟辣椒,另个一个浇上芝麻油,做了一个不辣的。
温邈是比较喜欢辣椒,特别是吃清锅,一定要弄辣的蘸水。
但是孟铖就不是那么能吃辣了。
碗面撒上有点焉儿了的香菜,温邈不喜欢香葱,加辣的那碗就没有放。
等到佛跳墙热好,温邈才端着碟子出去。
温邈不太喜欢肉类,所以就点了一个素佛跳墙。
深色的陶瓷锅里:栗子、红枣、香菇、洋菇、猴头菇、莲子、玉米笋、素丸、脆笋尾、芋头、素肉角、素肉排被浓汤泡得发涨。
温邈最喜欢的芹菜竖着两根搭在边沿,浓汤的香味因为囤放了一天而显得愈发浓烈。
温邈把没有辣椒的碟子放到孟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