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温邈来说,就更麻烦了。
从他“狗胆包天”敢换温邈志愿,又任性地拒绝斯坦福录取就可以看出来——
他是个十足的,“姐控”啊……
综上,为了不给她和孟铖在刚开始就带来困扰,暂时还是不要说的好。
大年初五那天,订的机票是早上8点的。
温邈早上大约6点就起来收拾行李了。
原本她是起不来的,因为,前一天,她跟孟铖出去见面,一直到晚上11点才回来。
回来之后,又跟孟铖讲电话到快一点。
其实温邈是有点起床气的,好吧,再严重一点讲,她是个“起床苦难户”。
但是,这一切在宋迢女士的“魔爪”都是不存在。
于是,温邈受着摧残,可怜巴巴地爬起来,“听话”地开始收拾行礼,顺便收拾一下自己。
温邈这次带来的东西不多,没花多久就收拾得差不多了。
由于睡眠不足,又被清醒唤醒,温邈整个人精神十分差劲,眼底是一片明显的乌青。
“姐——”温邈的房门开着,是宋迢女士离开温邈房间的时候吩咐的,她的原话是——
“不要关门哦,妈妈一会儿就上来检查~”
……
温逸站在门口,看着温邈忙碌着收拾行李箱的动作。
“嗯——”温邈应了一声,没有停下手里的“活儿”。
“你……”
“是不是妈妈让你上来看我收好没?你去让她来检查,行了吧……”好吧,某人起床气发作了。
“不是。”温逸一个灵活闪躲,避开了因为没放稳突然转过来险些撞到自己的箱子。
是不是坏了?温邈觉得自己怎么看怎么觉得这箱子不太稳。
“姐,你有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温邈强迫症一般地又把箱子拉开,势必要找出让它不稳的原因不可。
“嗯……你在这边好好照顾自己,注意饮食,专业上,我也帮不太上你,但是我想你可以自己搞定的。”
“嗯。”温逸声音不由得放柔,好像从此刻开始,他才有了些有关分离的感伤。
“还有吗?”
“啪——”箱子又被拉起来,“没有了吧,你也不是小孩子,我也那么多叮嘱的。”
“那关于你自己呢,你有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我自己?”温邈将箱子推到门边靠着,转身坐回房间的沙发上。
“我自己能有什么……我暂时也没有什么计划,因为刚转到法律系,起码等过一个学期再做计划吧……”
“哦。”温逸的眼睛里清晰地写着“有话说”,“没了?”
“没了。”温邈拉过来一个抱枕靠着,准备小憩一会儿,不然她无法保证她还有力气去机场。
闭上眼睛,温邈才感觉到久违的舒心,“你下去的时候顺便跟妈妈说我好了,让她自己上来看……”
说着,温邈的声音越来越小,“还有,跟她说小声一点。”
“嗯。”
温逸轻轻应了一声。
温逸转身打算下楼,离开的步子停下,又走了回来。
轻手轻脚地将行李箱提下楼去,在这之前,缓缓地关上了房门。
温邈其实打心眼是个缺乏安全感的人,可能是习惯了带给别人安全感,却忘了自己也需要汲取这样的感受的。
她总是习惯进了房间后关上房门,有时候甚至会锁上。
在那样一片完全属于自己的天地里,只有那样,或许她才能感受到微弱的安全感。
这样的习惯,她或许都不是很注意,但是温逸却记得很清楚。
有的时候,内心缺失的东西,旁人无法弥补给你。
所以,旁人或许只能用些许微不足道的保护、关心,希望能给予一些慰藉。
飞机上——
三个人的位置不是在一块儿的。
宋迢女士和温父挨得比较近,就找人换了位置坐到了一起。
温邈的位置在他们后面,离得有些远。
温邈旁边坐的是个外国老头。
头发花白了,却打扮地十分年轻新潮。
温邈坐下之后掏出了手机,给孟铖发了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