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念云听见声音,猛然收手已然是来不及,偏生南宫策此刻剑势已成,正是蓄势喷发之际,收也收不住,眼看着周彦昌性命难保,郁念云硬是拼着自损的危害收了化解那剑法的棉掌,一把挡开了周彦昌,而南宫策无法收回的那一剑,也便正好刺在了郁念云的身上!
周彦昌也趁着郁念云将他护住,顺手便把那七星笛刺进了郁念云的心口!郁念云瞬间吐出一口血来倒地不起。
“念云!”冯欢南宫策齐齐变了脸色。
好在周彦昌被郁念云猛地一扑推倒在地,到底还是被撞得有些头昏眼花起不来身,这才没有继续给郁念云补刀。
冯欢赶过来欲扶郁念云,只听得耳边阵风掠过,再看时,郁念云已经被一名黑衣女子扶起,那人可不正是半日未见的镟南?
镟南之前迷失在那山洞里,好不容易出来,又找不到郁念云们的下落,山上山下跑了好大一通,听到这边有打斗声才赶了过来,谁知道看到的竟是这样的画面?
看着南宫策拿着那把滴血的剑还要走过来,镟南立刻护住郁念云大喝道,“南宫策你要干什么,大敌当前,自己人还搞什么内讧。”
南宫策原本下意识的有些为郁念云担忧,此刻被镟南的话一激,瞬间反应过来今日他和郁念云已然决裂,当下冷声道,“我们可不是一路人。”
回首看到周彦昌倒在一旁,南宫策因一把扶起周彦昌道,“郁念云,看在你刚才救了我父亲的份上,我今天就不杀你,只是今后我们各走各的,杀母之仇等你伤好了我再找你来报。”
说完竟径直携了周彦昌走了。可把镟南气得不轻。
好在南宫策的那一剑只是刺在了胳膊上,周彦昌那一下也未刺中心脉,两人因立刻给郁念云止了血,又给她包扎了伤口。两人扶了郁念云到山下找了户人家,装作过路人投宿歇下,冯欢这才将今天发生的一切慢慢的讲给她听。
镟南不禁大怒,“这南宫策是吃错药了么,当初说信的人是他,如今翻起脸来也不留一点余地,他到底要怎样?”
郁念云伤口还疼着,这会儿并没睡着,听得镟南蓦然拔高的声线,忍不住道,“这其实也在意料之中,不是么?”
郁念云失血过多,这会儿整个人都很虚弱,一张脸白的不像话,镟南直恨自己方才失态,惊醒了她。
见着郁念云还想起身,镟南因赶忙快步走到床前拦着想要起身的她道,“有什么事唤我便是,你起来作甚。”
郁念云只道,“你们也别怪南宫策,他从下山来就一直跟着我,许多东西都没看明白,现在猛然醒悟他在我身上倾注了太多,迷失了自己,心里自然不好过。”
“那他也不必这般甩脸,现在是什么关头,他要真的在乎你,就不应该在这里雪上加霜。”冯欢愤愤不平。
“应该,还是和他的母亲有关吧。伯父一口咬定是我所为,他为人子又岂能不顾他父亲的感受?”郁念云微微咳嗽了两声道。
镟南见状,又喂她喝了点水照顾她躺下,因道,“如此便快歇着吧,现在江湖中人愈发不肯放过你,明儿一早还要上路,再不歇着如何吃得消。”
郁念云这才歇了,镟南也和冯欢出了屋,两人商议着,酒坊的事情到底还是要个人回去照应一下,郁念云这样肯定吃不消,冯欢便主动请缨揽了这事儿,当晚便急急忙忙的出发了。
只是第二日一早,镟南带了郁念云堪堪离了那农家不远,便听得耳边疾风掠过,接着冯欢便出现在两人面前,急的拉了镟南道,“酒坊已经被人给控制住了,说是一个叫司空赫的人干的,现在正联合了婆娑门,青城,崆峒等门派的人四处搜寻你们的下落,好在这里比较偏僻,我们快捡小路走吧!”
郁念云镟南二人皆是一惊,尤其是郁念云,满眼的难以置信——
“这如何可能,酒坊一直是武伯照看着,哪有司空赫控制的道理。”
冯欢急道,“其间具体缘由我也不知,不过听说那司空赫用了些手段,害死了不少人。”
“什么,那武伯他……”听到这里,郁念云瞬间气急攻心,咳出一口血来,“司空赫!为什么关键时候总会有你在背后捅我一刀!”
刚恨恨的说了这句,郁念云便再也承受不住晕了过去,镟南大骇,忙问冯欢道,“酒坊里的人都是跟了武伯几十年的,司空赫一个外人如何能控制得住?你可还探听到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