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要干什么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说自己都是“冒牌的”,这……南宫策不由看了看郁念云,却见郁念云眼睛一眨,忽的笑开。
“很显然,这里只有一个是真的苏小公子。”红灯婆婆道,“还好,我早就料到有人会在这里作乱,也事先做了准备。”
说罢,红灯婆婆把手往身后一背,转瞬间竟摸出一小手骨来,台下的苏江鄂脸色瞬间大变,却是默默地闭了眼别过了头去。
“想必大家也都看到了,这段手骨,正是苏家家主的,滴血认亲的法子大家也都听过,是真是假,一试便知。”
说话间便夺过一旁苏江鄂的手来,手上也不知用了什么东西,快速的一划,便见着苏江鄂的指尖滴出一滴血来,快速的融入到手骨里去。
速度之快,在场众人无不色变。
“这……这这……”几大长老面面相觑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无需惊诧,必要时节必然要用些必要的手段,我也知道对不住苏家家主,但我想,苏家家主的在天之灵也不想自己死的不明不白吧。”
说话间红灯婆婆却是把手中的手骨朝南宫策面前一伸,“现在,该你了。”
南宫策心下急转,正要接过那手骨来,一旁的冯欢却是忽的往前一跳夺了过来。
“不必了,台下这位就是真正的苏公子。”
这话却是让一直都胸有成竹的郁念云都吓了一跳。
那冯欢却不以为意,倒是颇为意味深长的一叹“南宫兄弟你也不用再装了,这些日子也难为了你。我原想着有两个‘苏江鄂’,也能保住苏公子的安全,却不料人算不如天算,终究你没能逃过。也罢,索性这次也就在众人面前讲明,省的大家一直以为我是害了苏家满门的人。”
说完还冲着苏江鄂挑了挑眉,一派无所谓的样子。
苏江鄂苦笑道,“是,害了苏家满门的人不是他。”
“是了,好兄弟。”冯欢当即拍掌叫好,“你可算帮我解了冤屈。苏家和婆娑门一向都有往来,其间的利益关系也牵扯众多,我一个小喽啰何必捅这个大篓子?”
“别说得好听,谁不知道你冯欢在婆娑门有‘人’。之前的寒冰珠不就是例子?现在照这情形,只怕郁大门主也参合其中呢。”却不知人群里是谁说了一句。人群里霎时嚷嚷一片。
“是了,而且听说苏家被灭门的时候冯欢就在他家,满门的人都死了,凭什么就他没事?”
“而且杀苏家的人是假,牵制南门才是真,不然这次哪里还用比试?肯定是顾门主做掌门了。”
冯欢不禁抚额,“这我已经解释了多少次了?那晚我在苏家歇下,半夜里看到有黑影闪过,结果就出去追了个黑影的功夫,回来苏家就已经是一片火海了。”
“切。”台下又是不少不屑之声。
“的却不是冯兄做的,我可以作证。”苏江鄂扬声道,台下的嚷嚷声这才停下,却听苏江鄂苦笑道,“因为那天冯兄要追的黑影,就是我。”
“是你?”
“没错。”苏江鄂缓缓道,“父母和儿女的牵绊岂是说断就能断的?被逐出家门后,我一度抑郁,还埋怨父母为什么不能理解自己。所以离家后我也一直没有回去。直到听到了家母病重的消息……”
“于是那晚,我就潜进苏家想看看母亲,结果碰到的冯兄。当时我心有不忿,不想被人看出我又回了苏家,于是便匆匆逃走。只可怜那次事后,我和冯兄一直都被人追杀,这个误会也就一直没有解开。”
此话一出,冯欢和郁念云皆是一愣,冯欢惊的是自己之前的说法只是想为郁念云和南宫策解围,毕竟他们也是出于好意来帮自己,实在不想连累了他们。这也是仗着自己和苏江鄂有交情,所以才敢断定苏江鄂不会拆穿,反正红灯婆婆也不知道苏江鄂在逃难过程中的经历不是,具体怎样只要苏江鄂不说都可以由着自己编。但对于苏江鄂会讲出实情,冯欢却是始料不及。红灯婆婆带了苏江鄂来竟然是帮自己的?冯欢可没那个信心。
郁念云也是难以置信。却见那红灯婆婆道,“苏小公子,你且说说后来发生的事吧,你父母是怎么死的,凶手究竟是什么来头,也好让大家帮帮你,替你死去的父母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