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太太轻叹一口气，由着顾夫人搀扶着走到莫存奕的身后，声音苍老又无力的道：
“小奕，我们今天来，确确实实是想找你姐姐，就是想和她道个歉，过去的那些事情，确实是我顾家做的不对，是我太糊涂，太偏执了，所以才造成了后来的那些事情，是我顾家的错，是我们真的错了，所以…”
说着，顾老太太还真的就对着莫存奕弯下了自己的腰，深深的鞠了一躬，隔着咖啡馆玻璃上面倒影出来的画面，莫存奕觉得甚为好笑，放在裤兜里面的手，紧了又松开，紧了又松开。
这句道歉，无论是从顾疏远的嘴里面说出来，还是从顾老太太，顾家的任何一个人嘴里面说出来，都已经太晚太晚了。
所以他们莫家早就不需要了…
对不起有用吗?真是可笑。
对不起要是有用的话，他做错了事情，也天天把对不起挂在嘴边好了。
嘲讽的微微别过了头，侧身冷然道：
“我姐已经不需要了…”
话落，抬脚就走。
洒脱利落，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
徒留顾老太太和顾夫人两人站在原地，看着那高大的背影离去的样子，久久都未曾说话。
找了很久，他们也始终没有找到莫存希，每次打给莫家的电话，只要听到他们的声音，就被挂断。
以前还会嘲讽两句，现在莫家的人连嘲讽都已经懒的再去周旋了。
他们想了很久，今天才决定来这里找莫存奕，却未曾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
顾老太太看着莫存奕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脸上都是悔意，
“错了，错了，终究是错了啊，是我的错啊。”
顾夫人也是一脸的悔意，看着顾老太太，说不上话来。
许久，顾老太太摇头坐下，心里都被悔恨和愧疚充斥着。
“枉我一生英明，到最后，竟然也会做出这种的事情，做出这种糊涂至极的事情来啊。”
“妈…我们…”
“说什么都已经没有用了，没有用了，我这个老婆子，也真的是活该，糊涂啊，糊涂啊。”
一句终于愿意降下自己的身份的歉意，一句终于承认自己错了的话语和道歉，在这经年之后有了答案，却也终究是来太迟，太迟了。
第一卷 第四百九十三章:给你一个机会
远在天涯另一边的莫存希，从来都没有想到时隔多年之后，会收到来自于顾家的歉意，来自顾老太太的认错和对不起。
从未想到。
然而，就是想到了，那又如何，她和顾疏远之间已经是绝对再没有任何在一起的可能性了。
唯一牵扯上的人，也不过就是莫夕辰一个罢了。
“你要W干什么?”
一脸看智障的眼神看着尚霆轩，莫存希尽力的忍着这些天压抑在自己心里面的怒火，冷声道：
“既然要实验，自然要有人来承担这个实验的后果，不尝试W的烈性，怎么证明他有用?”
闻言，尚霆轩转过头看着莫存希，幽深的眼眸里，跳动着不知名的情绪，低沉的嗓音淡淡响起，
“我不需要你来做这个试验品，试验品的人选已经来的路上，你们只要提供药就行了。”
闻言，莫存希看着尚霆轩，皱了皱眉头，冷然了声音，
“什么人?是已经沾染上W的人还是身体健康，基数一切正常的人?尚霆轩，没有人能够为你自己的实验做牺牲品，你没有权利去改任何人的将来，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了?”
闻言，尚霆轩嗤笑一声，看着莫存希，脸上都是嘲讽和冷笑，
“莫存希，将来?最可笑的就是将来了，我告诉你，其他的什么你都不用管，你们只要负责药效就可以了。”
说完，尚霆轩就要走，莫存希却一把拉住了尚霆轩的衣袖，冷了声音，
“从来没有想过要以牺牲别人的生命和健康为代价从而来进行实验，尚霆轩，这是我最后的底线，否则，药我可以毁掉。”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两个人一个看着一个，一个瞪着一个。
莫存希不让，尚霆轩也不让。
一个气势比一个高。
两方就这样僵持着。
不知过了多久，尚霆轩突然变得全身瘫软起来，颓废至极的瘫坐在沙发上，双手自己的脑袋，变得虚弱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