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爱党薄唇弯弯,低眉敛目,手上一用力,就疼得沈芸嗷嗷直叫唤。“上哪儿学来这么讲话的,匪气!”
沈芸一秒就怂了,赶紧求饶,“嘶,轻点,轻点儿,我不养你了还不成吗?”
许爱党加重手里的揉捏,专门挑着沈芸的痛点,疼得沈芸嗷嗷唤,沈芸拿出当初叱咤几条街的看家本领,踢了凳子与许爱党贴身肉搏。奈何一开始就受限于人,又加上俩具身体力量悬殊,许爱党半点儿不费力地将人辖制在他的怀里。
煤油灯在二人的打斗较量中,倒地阵亡。屋子里漆黑一片。
“嗷,你这男人怎么那么难伺候!我说养你也不行,不养你也不行,你想怎么样!”
许爱党粗糙着双手揉着摸着沈芸的脖子,沈芸动弹累了,整个人都窝在许爱党的怀里,不知什么时候,沈芸竟然坐在许爱党的腿上,她原本坐的椅子已经被踢开老远老远。
天地良心,她真的半点儿都没有想要勾、引许爱党的。
只是一个不凑巧,就坐在了人家大腿上?这话要是说出去,沈芸自己都不相信!要么、可能是心里的想要征服的欲、望太强烈,导致她的身体比思想诚实?
算了,不管了,坐了都坐了,那就不挪窝吧。
沈芸歪在许爱党的怀里,静静地谁也不说话,只能听到二人一粗一细的呼吸声,待得沈芸发现那个粗粗的呼吸声竟然是她的时候,沈芸懊恼地咬了咬唇,许爱党这人太卑鄙了,故意给她揉捏脖子,实则是在撩拨她!
偏偏遇上她这个没出息的,一撩拨就喘上了!
沈芸的呼吸越来越重,双手紧紧地抓着许爱党的军大衣。许爱党的手不疾不徐地在沈芸的脖子上游走,“以后能好好说话了吗?”
沈芸暗想,好汉不吃眼前亏,她怂得十分识时务。“能!”
“以后谁养你。”
沈芸继续暗想,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以后谁养家咱们走着瞧!“你!”
“乖了。”许爱党松手,双手捧着沈芸的脸颊,低头亲了上去。许爱党觉得自己最近病了,时不时地被沈芸勾到喉咙发干,下腹收紧……
吱呀一声——
门被人推开了。
许爱党只是看了一眼门口,又忍不住咬了一口沈芸的嫩唇。沈芸双手抵着许爱党的胸口,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来。
门口的人推开门,轻轻地猫了进来,一进门,反手就将门给带上了。
沈芸就着微弱的月光,看着那人倒影在的地上的影子,影子拉得很长,半点儿都不像是她的儿子们的影子。
“谁!”沈芸暴呵一声,站了起来,刚想过去揪人,就被许爱党摁在凳子上。
沈芸还没看清,就听到一个女人痛呼倒地痛呼的声音。
沈芸赶紧找了火柴,将倒地的煤油灯捡了起来,点着了棉线。
屋子里骤亮。
那人扑在地上,头朝下,四脚朝地。
只看到许爱党的脚踩在那人的背上。
“谁!大半夜地想要偷东西?”沈芸蹲下身,抓着那女人的头发往后一扯,女人吃痛,露出一张苍白的脸。
“二嫂?!”沈芸惊呼。
许爱党闻言,脚依旧踩着那人的后背。“方青?”
沈芸点头,许爱党的脚也是受惊了,以至于这个脚一抖,更用力地踩在了方青的后背上,踩得方青一闷哼,暴咳了起来。许爱党赶紧挪开自己的脚,走到正面瞧了那贼人的正脸,果然就是方青。
“方青,你来做什么?”许爱党气不顺地直呼其名。方青虽然是许爱党的二嫂,但是也是他的姨家表妹。
方青停止了咳嗽,伸出一只手想要有人扶她一把。
许爱党往后退了一步,“男女授受不亲。”
沈芸更是干脆,“一个贼,没打死算是不错了。”
方青悻悻地放下手,爬了起来,“我不是贼!是妈叫我过来,看看你们怎么不回老宅的。”
“嘁,妈难道叫你进别人的主屋的?”
方青顿了顿,抬起头,眼里蓄满了泪水,“啊,这间是主屋吗?我不知道,我以为,我只是随便推了推门,看看有人没有人在的。”
“呵,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吧。”沈芸最看不上方青这种柔柔弱弱,却满肚子心眼的。
沈芸才说完,方青一直挂在眼眶里的泪水夺眶而出,“咱们都是自家人,我做什么骗你。况且,你们家买了院子又宴请邻里,压根就不剩下什么钱了!难道我还能进你们家偷东西?你们怎么不想想,我家分来的235元钱,可好好地存着呢!我会瞧上你们家剩下的那么几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