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飞扬心头一惊,强自镇定道,“殷景逸,你别胡来!我其实……其实我很怯弱,很无趣,很呆板,很……不是你的菜。”
她这话似是把殷景逸逗笑了,只见他眉眼一挑,低沉道,“没关系,我总有办法让你不怯弱,不无趣,不呆板的……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
“呃……别……”
随着四个字的陨落,他身子一沉,她不得不又跟上他的节奏……
顺从有时候比反抗要好得多,至少会少受罪,但太温顺了也容易适得其反。
殷景逸这人在这方面有毛病,不管她是顺从还是反抗,终究的结果都是累得虚脱,真不知他哪来的精力。
夜里,起了风,没关紧的窗户透出几丝凉风,将庄飞扬冻醒了,迷迷糊糊的伸手去扯被子,冷不防被一只大手死死地抓住了。
她一个反应不及,被殷景逸一把紧紧地搂进了怀里,将她狠狠地撞了一下。
疼痛传进骨头里,庄飞扬下意识地嘤咛出声,想要挣脱开来,却是听到了比她更迷茫的声音。
“别走!别走!不要抛下我,不要……”
“殷景逸?”
庄飞扬睁开眼,支撑着身子看着他,只见他一张俊脸带着迷茫,额头上布满的全是汗水,紧紧地咬着压根,牙齿被磨得咯咯作响。
他这是做噩梦了?他梦到什么了?
“别走!别离开我,我……害怕……”
字字句句,低低沉沉,迷茫无措,像针尖一样插进了心底,让庄飞扬不自觉的心痛。
垂在身侧的手松了紧,紧了松,终是忍不住抚上了他的后背,温柔道:“殷景逸!你醒醒?你做噩梦了?醒醒?”
“别……不要……”
庄飞扬看感受着他痛苦的颤动,心底纠结成了一团,无奈之下只得捧住他的脸,安慰着轻吻,“好,我不走,只要你不让我离开,我绝不会……”
“滚!”
话还没说完,殷景逸忽然睁开了眼睛,狠狠地推开了她。
他的眼里还有些迷茫,可那凌厉也像刀子一样不见血的锋利,庄飞扬心中一痛,怔了一下,随即佯装不在意的笑了笑。
“你醒了啊!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呢!”
殷景逸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像看垃圾一样,掀开被子,转身去了浴室。
哗啦啦的水声在里面响着,庄飞扬躺在床上,脸上带着笑,想起他刚刚那眼神,她怎么也觉得自己是垃圾了呢?
殷景逸在里面冲了很久的冷水,再回来时,直接带着一身的凉意钻进了被子里,庄飞扬本来是装睡,但被这一冻,也装不下去了。
“你疯了是不是?这么冷的天,你怎么敢洗冷水?”
她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臂,殷景逸往她脸上看了一眼,无情无绪的问了句,“你关心?”
庄飞扬心里一气,撇开了他,“我是怕你感冒了,传染给我!谁要关心你!”
“没事!”
殷景逸唇角勾了勾,伸手将她抱紧,冰凉的寒意顿时让她打了个寒颤,她却是主动挪进了他的怀里,不能帮他驱除全部,至少能给他一些温暖。
“你帮我快点发热就好了,这样病毒应该很快就会被消除了!”
吻再次落到劲上,庄飞扬浑身一颤,毫不犹豫的攀上了他的脖子,回吻了他。
她不愿意他生病,一点点都不愿意的!
第二天一早,庄飞扬很早就醒了,很累,但是睡不着。
殷景逸意外地还没醒,她看着他闭着的眼睛,少了凌厉,多了稚气,心底竟然一暖。
她笑笑,拖着沉重的身子,为他起身往厨房准备早餐。
殷景逸起来时,就见庄飞扬穿着他宽大的衬衫在厨房里忙忙碌碌,小小的身影,透着些莫名的温馨。
他皱了皱眉头,脚步却是不受控制的走了过去,将她从后面抱了个满怀。
“为我做早餐?”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际,腰间被偷袭,庄飞扬一声惊呼,差点把手里正要铲出来的煎蛋给掉到地上去,幸好稳住了。
“你松开,我正忙着呢!”
“你先回答我!”他执拗。
庄飞扬听着他鼻子里有嗡嗡声,忍不住放下手里的锅,关了火,转过身来摸了摸他的头,又探了探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