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景逸没回来,她翻出了早就买好的袖扣,放在灯光下看了又看,躺在床上,什么时候睡了过去都不知道。
醒来,是因为一阵风将她冻醒的,睁开眼,殷景逸依然没回来。
庄飞扬摇了摇头,一阵昏沉,正打算回房时,门从外面被打开了。
殷景逸走了进来,望着她的瞳孔漆黑而幽深,脸上淡然得没有一丝表情,庄飞扬知道,他肯定喝了酒!
“要喝醒酒汤吗?”
她走过去,把他的拖鞋拿了出来。
殷景逸看着她,伸出手,她一把将他扶住,等他换了鞋子,将他往沙发上带,“不是跟你说了吗?没事别喝酒,难闻!”
“只是难闻?”
殷景逸瞧了她一眼,眼里有些笑意。
庄飞扬皱眉,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只问道:“要不要喝醒酒汤?”
殷景逸摇头,顺着她的手躺到沙发上,一动不动,闭着眼睛,像是累极地摇头。
庄飞扬气的恨不能伸手去打他,又住了手,接了点热水,将他擦了擦,见他皱眉,不禁又问,“难受?”
“嗯!”
殷景逸摇头,鼻子却是应了一声。
庄飞扬拿他没办法,进了厨房,将日常准备的材料,帮他煮了一小锅汤断了过来,“喝不了就拒绝着点,别成天喝得东倒西歪的,难受的还是你自己!”
殷景逸一把将她的手拿下,握在手心里,细细摩挲,眼里带着笑意,“你是在关心我?”
庄飞扬心头一跳,避开了他的眼,“殷先生,你是我老板,我当然关心你的!你要是死了,谁给我发工资啊!”
殷景逸笑着,手上一使劲,将她的头勾了下来。
“喂……”
庄飞扬往后挣扎,就听得他道,“说句我爱听的,我就放了你!”
嘿!
庄飞扬使劲的拍了他一巴掌,“鬼知道你爱听什么,你放开我!别耍酒疯!”
“不说的话,我就吻你了!”
殷景逸说着,当真开始啃她的嘴,浓重的酒气熏过来,将她弄得眉头直皱,却是避不开他的啃咬。
“殷景逸!”
庄飞扬刚说了一句,头一转,忽然看到他白色衬衫上的红色印记,心中一冷,用尽了力气避开了他。
“别碰我!”
殷景逸睁开眼,看着她,有些疑惑,也有些凶狠。
庄飞扬道,“碰了她就被碰我,一天到晚伺候着两个女人,你累不累?”
殷景逸扯扯嘴角,不咸不淡的道,“所以,才让你伺候我!”
意思是,他伺候了庄暖芬,回来就让她伺候他?!
庄飞扬惊愕得说不出话来,忍着心底的难受,端起地上的水盆朝着洗浴室走了去,只听得殷景逸在后面若无其事地道。
“今天和你妹妹一起吃了饭,喝了酒,还看了一场电影,她送了我一条领带,你呢?你的表示是什么?”
“我这么的微不足道,一没身份,二没钱财的,怕送出的东西太寒酸,还是算了的好,怕脏了你的眼!”
庄飞扬边洗毛巾边道,“况且,殷先生收到的生日礼物多得都数不过来了,多我一个虽然不多,但少我一个也并不少!”
“所以,你是什么都没准备?”
殷景逸问着,视线瞟到了茶几上那丝绒盒子上,手指轻轻地一按,露出了一对晶蓝的水晶袖扣。
“那这个是……”
庄飞扬一出来,看到他拿着那袖扣细细的盘问,赶紧一把夺了过来,“殷景荣的!是给……是他放在我这里的!”
殷景逸脸色一冷,“你跟他还有联系?”
“他是我朋友!”
庄飞扬硬着头皮说完,只见殷景逸一声嗤笑,转身进了卧室,那门被他一关,“碰”的一声响,吓得她的心脏差点跳了出来。
迷醉三号的进入市场,对南华的香水市场冲击很大,不少合作者都转向了庄氏,庄飞扬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倒是殷景逸该陪庄暖芬复查复查,该应酬应酬,该开会开会,似乎一点也没有受到影响。
“你到底在谋划什么?”
庄飞扬找到殷景逸时,他正在看股市的变化,闻言,抬了头,“你觉得我在谋划什么?难道我不是应该正在人生的低谷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