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飞扬见他着急的样子,忍不住笑,“看不出来,你还那么讲义气!”
“那是当然,你以为谁都能当我殷少的朋友!”
也是,一向眼高于顶的殷大少爷都把她当朋友了,她该清醒的!
但是说不连累,就真的不能再连累了,王宣那边,她想再试试,万一他们家又肯借给她钱了呢?那她就不用去求那个人了……
她知道,殷景逸无非是想逼她投降认错,可她不能!
时隔多年,王宣还住在离她家不远的小区里。
庄飞扬提着一个礼品盒和一壶酒顺着路往楼上走,门铃按了好一会儿,才从里面走出来打着哈欠的一个人,她的堂弟王华兴。
“兴兴!”
庄飞扬笑着打招呼,王华兴白了她一眼,朝着里头叫了一声,“妈,讨钱的来了,你自己出来应付!我睡觉去了!”
庄飞扬脸上的笑容一滞,却是笑得更灿烂。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呢!”大伯母刘庆从阳台上擦着手进来,“真是不好意思,瑶瑶!这孩子都被我给宠坏了!”
“没事!他还小,不懂事。”
庄飞扬摇头,见刘庆笑了,把手里的东西放桌上。
“我记得伯父以前最爱这种白干,我今天特地给他买的,这个是我上次逛街的时候,恰好看到的一条丝巾,觉得很适合伯母的气质,特地拿来给您的,您看看喜不喜欢!”
“你说你来就好,带什么礼物啊!”
刘庆说着,手却率先打开了她递过去的礼品盒,“这是……这颜色看起来是不是太嫩了?”
橙色的是刘庆的最爱,即使年过五十,她也经常穿得花花绿绿,她昨天逛遍了整条街,才找到这么一件合适的东西,希望能够讨她欢心。
“不嫩,正附和伯母的气质呢!”
“你可真会说话,伯母就喜欢你张嘴甜甜的小嘴儿!”
刘庆把丝巾往脖子上一比再比,庄飞扬见状,赶紧上前给她佩戴上。
刘庆左右端详了一下,很是满意后才懒洋洋地问道,“瑶瑶啊,你在外面那么多年,还好吗?”
“谢伯母关心,我还好!其实我今天来是……”
“你妈妈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你说你爸出去了那么久,也不回来,都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庄飞扬点头笑笑,知道她还有话说。
刘庆又道:“你既然叫我一声伯母我自然该帮你一点,钱什么都我们家还是有点的,这个不成问题。只是你在外面那么多年,就一点钱都没有挣到吗?”
庄飞扬摇头。
在南华工作,工资是很高,但帝都的消费也高,留了一部分用度,另一部分都补贴家用了,她实在是捉襟见肘。
现在,殷景逸又拿了她的卡和钱,她就算知道是他拿的,她也不敢真的去问他要。
“听说你带了一个很有钱的男朋友,还长得很帅?”
刘庆忽然凑过来问道,庄飞扬一愣,反应了半天,才明白过来她说的是殷景荣,生怕她有多余的想法,赶紧解释。
“伯母,我们就是普通的朋友,我和他不熟的!”
“不熟能帮你妈垫医药费?”刘庆不听她解释,兀自道:“你也别瞒着了,我都了解的!”
她了解什么了?
“你看我们家兴兴也是要大学毕业了,要找工作了,你能不能帮他弄个帝都的户口,再找个体面点的工作?就是那种轻松点,工资又高的那种白领!””
让她给王华兴弄个帝都的户口?再找个体面、轻松又多金的工作?
庄飞扬被她提出的条件着实吓了一大跳,委婉道,“伯母,我虽然是在帝都工作了几年,但是我真的不管户口这一块!”
“怎么不管?”
刘庆不高兴了,“你不是有个有钱的男朋友嘛!有钱人弄个户口还不简单?你就说,你肯不肯帮这个忙吧!”
这个是帮不帮忙的问题吗?
“对不起,这事情我真的不能承诺!”
“瑶瑶!”刘庆道,“你不在的这些年,我们对你妈虽然不说无微不至,可也至少是照顾有加吧!你这样会不会太没良心了?”
庄飞扬一听,急了,“伯母,不是这样的!我真的没有这个意思!”
“既然不是,那就是说你答应帮我们兴兴弄个帝都的户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