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秋呢?”平时都是景秋叫她起床,更别说昨晚两人睡了一遭。
云夏笑呵呵的说:“昨天西洲要我问你,下午去不去后山玩。”
路简从云夏突然的转话题中发现了不对劲:“我问景秋去哪里了?”
云夏顿了话音,嘴上的笑容有点牵强:“师兄跟师父上山打猎了。”
路简一起来就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看着云夏也没多怀疑,就信了。
她吃了几口早饭,感觉浑身乏力,想了想可能是昨天晚上太累了,于是又回被子里睡了个不太舒服的回笼觉。
迷迷糊糊间听到有几个人在她耳边说:“夫人..身孕…房事…”断断续续地,又吵闹。
路简皱了眉头,含糊的喊了声景秋的名字,又睡了过去。
等她再一次睁眼时,阳光透过窗户直直的射入房内,整个室内都是暖色。
她坐了起来,感觉鼻子不通,嗓子也不舒服,自己也知道自己是感风寒了。
路简感觉口干想喝口水,但是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茶壶内的水都冷了。自己披上披风,打算去厨房烧些水来喝,可是走到云夏的房间,只听到她焦急的话从里面传出来。
“阿简这都睡了三天了,这还没醒,我想写信给师兄但是师父不给我写。”
“景秋已经走了四天了,你写信送过去也没什么用。”西洲的话让路简一愣,景秋已经走了四天?
她记起云夏那天早上的神态,这才发现了不对劲。
原来是这样,所以景秋还是去了用永平城,而且还是在跟她一番鱼/水后丢下她就走了。
路简脸顿时一黑,怒气冲冲的跑到厨房,烧了一壶水,带回房间喝了几口。
看着被阳光笼罩的房间,看向了门口,脑海自动浮现景秋怎么把她压在那里亲了个够摸了个够。
路简越想越气,最后一拍桌子站起来,走到衣柜面前把衣服和银子都翻了出来,利落地打了个包就背着东西走人,留下一封短短一句话的信,我去找负心汉景秋了,勿念。
云夏来看她的时候,发现这张纸条贴在门口,顿时慌了,脚步匆忙地去找景洪。
景洪一看到纸条就笑了:“哈哈,这个丫头。”
云夏不如景洪素质好,有点担心:“师父,阿简没事吧?”
景洪笑道:“没事的,他们的事要他们自己解决,我们就等着他们回来就好了。”
“可是阿简生着病,还怀…”
景洪拍了拍云夏的脑袋说:“没事的,那孩子跟他们有缘,没那么容易受到伤害的,倒是你跟西洲怎么样?”
云夏脸一红,不好意思说转身就跑了。
景秋只行了十天,累的够呛,随便找了间客栈,躺在床上就想起路简在他身下娇声骂他的样子,又不由地想笑。
笑完后又觉得孤单,心里觉得之前在路上行了两个月也没有这十天累。
他也深刻的体会到什么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孤单归孤单,睡觉还是沾枕头就睡了,睡到半夜感觉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搁在他的脖子上,吓得他猛地睁开眼。
只见在黑暗里,一双眼睛闪着光,先是死死的看着他,然后却不由的弯了弧度。
像两轮弯月,挂在他的心尖上。
作者有话要说: 忘了今天是平安夜,祝大家平安夜快乐呀
☆、七根竹简19
“阿简!”景秋一把坐了起来,惊喜万分地瞧着她。
路简却理都不理他钻进被子里抱着人就开始睡觉,景秋看着她眼下的乌青心想,这丫头不会一个人从湘西追到这里吧?
尽管心里头有些疑问,但是看着路简这么疲惫的样子自然也不好再将人吵醒问个清楚。他摸了摸她熟睡的脸,心里有些欣喜但是更多的是愧疚。
他没想过要路简跟他一起涉险,但是在这十天里他还是会时不时的冒出希望路简来找他的想法。
现在她带着一身风尘来了,他反而又觉得路简不该来,那么危险的局势,说不好他都回不来了。
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悄声下床,走到楼下问守夜的小二要了热水,给路简擦擦脸和手,希望她能睡的舒服一些。
给路简小心地擦完后自己反而睡不着,躺在床上侧着身子看着她睡觉的样子,跟个小孩子一样抱着他的手,眉心是完全舒展开了的,长长的睫毛跟两把小扇子一样轻颤着,呼吸浅浅,看来睡得很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