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成,安陵梓默那么痛快的就帮她们两个疏通了前来看守古阳。根本就是那个可恶的王爷盘算好的吧。拒绝就是拒绝,哪还有那么多花样要使,烦人!
古阳出身萧国,虽然草原民族豪放粗野,但涉及到皇位传承一事,其中阴谋诡计恐怕也不比中原帝国逊色一二。所以听到初云如此感叹,他倒也通晓:“青丘清白只系我一人身上,果然要辛苦姑娘劳神照看,古阳不胜荣幸。”美酒就在姑娘手中荡漾,偏喝不到,初云这丫头果然坏透了!
再来。“姑娘摆的好阵,竟是将我那么多得力手下困在阵中。数十人杀不得三人,这事在我草原上就是天大的笑话。”问话到底还是有目的,“不知我若是恳倾尽我萧国所有,姑娘肯不肯为我萧国出力。”这世上没有什么事用钱买不到的,所谓买不到,不过是筹码还不够大。
要不要当权者都是一个心思?初云姑娘真是无语极了。这次反倒轮到染染不着痕迹间微笑下,暗暗嘲讽初云惹得好麻烦。
“古阳殿下,我就不说您可否还能活着接管萧国,再倾尽其所有给我的问题。”有关于初云的桌椅阵,这事真是需要好好解释清楚才行,“难道殿下您看不出来?这桌椅阵,根本就是个障眼法而已。真正起作用的,是我的笛声。”亮亮手中玉笛,作为看守你的必备,我可没忘记带来了哦。
古阳就知道她是准备齐全才过来,倒也有闲心随着话语往下说:“然后所以呢?”
“所以这笛声可传多大,才可控制多少人。”将玉笛放回腰间,初云摇头感叹,古阳与安陵梓默的想法有多相似,“战场上千军万马,你就不用在我这小小玉笛上面花心思了。”方想到染染姑娘刚才可是有落井下石的嫌疑,“你干嘛不求染染去,她的功夫可是货真价实。比我这没什么用的幻术实用的多。”其实在安陵梓默那里,她也是这么说的。
古阳偏头看看静默如石像的染染姑娘,了然一笑:“我若是说动初云姑娘你,自然也就等同于说服了染染姑娘。乃一石二鸟之功效。”
到底就是从青丘里面出来的人,果然对姑娘们了解更深。初云彻底确定了其实阿大就是古阳的事实,只不过这个事实,还是只有她一个人知道的好。倒是另外有番感慨:“你竟然和安陵梓默口吻好相似,难不成当权者思考问题的方法都是一样的?”
“他果然也想将你们揽入自己麾下。”怎么能不一样呢,都是多年驰骋于战场上的将军,“你们是怎么拒绝的?”别人尚且不能确定,这两个姑娘若是想离开青丘,早便离开了,哪里有人能拦得住。
终于聊到开心处,初云神神秘秘的揭晓答案:“染染威胁说她会穿裙子。”
这……“哈哈哈哈~”就连古阳也笑得爽朗,草原上的汉子本就豪迈,拍着身边的柱子似是击掌赞许,“果然一针见血!你们齐国事多,女人上不得战场。会穿裙子……啊哈哈哈~”
他们兀自聊得开心,终于把染染气到恼羞成怒,抖开鞭子甩过来,顿时将两个人都震住。会打人的姑娘惹不起,乖乖住了笑,作老实状。
有人陪着聊天就是不寂寞,既然已经这么开心了,初云也就将手中的酒杯放入囚笼,权作奖励:“你同我认识的阿大还是不一样,我还以为你会咬我一口。”谁让所有姑娘印象中的阿大就是个阴沉凶狠的家伙,比较根深蒂固。
有酒喝哪管其他,古阳倒也乐得多说几句:“笼络下士,自然也是需要手段,更何况我本就视姑娘与他人不同。”
“你明日说不定就死了,还笼络下士。”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自己与染染两个人都过来看守,还那么有信心一定能逃。
眼中火焰明烈,愈发冰寒。“我古阳,命定于天!绝不会死在你齐国!”
哼,挑衅吗。“那我也告诉你,今晚,绝不让你逃出生天,哪怕是杀了你!”自染染手中将那壶美酒扔进囚笼,“好好喝你的断头酒吧。”
话才落,四周人影突然乱作成团。初云与染染齐齐站起身,不急出手,暂且细听出了何事。却只闻乱糟糟竟是那些废物像些没头苍蝇似的乱撞,杂乱的脚步声,呼喝的指挥声,兵器的碰撞声,临死的惨叫声,再听竟是没了别的声息。若是睁眼,眼前满是人形乱窜,将火光带动的摇曳乱舞成魔,更是什么都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