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这死道士不肯信她。怎么能眼看着古阳逃脱,几乎发了狂的染染用起全部法力,宁死也要杀了古阳。
好整以暇的孟云州就那么看着,反正也事不关己:“你这只小九尾狐才几百年的道行,还不如学学这只年岁大的,乖乖的也没苦头吃。”
狐爷无奈撇嘴,凉凉道:“如果不是我另一半元神大伤,你以为我会这么甘心?”这道士脑袋坏掉了。
念无忧却似才发现重伤昏迷的女子原来也是只狐狸,惊喜向孟云州请示:“师父师父,这只狐狸都快要死了,肯定无力反抗。徒儿先收了她如何?”方才狐爷嘲笑他年纪小小不配收妖就已经招惹的他十分恼怒,现在就算是只快死的狐狸,他也要收给这只土黄狗看看。
染染才着急想要阻止,狐爷早就张嘴嘿嘿冷笑:“收吧,收吧。且让你师父也亲自收收看,看看能不能将我们收进你那小瓶子里。”对着孟云州那张风轻云淡脸,好心的告知了谜底:“你能束缚我们,不过是应随了天意。你且看天意让不让你收服我们这两只狐妖。”
这话颇为有意思。孟云州转过头去看自己的小徒弟收妖,又似想到什么,颇为关心的转回来问狐爷:“若照你这么说,那位萧国太子古阳被我放跑,也是顺应了天意。日后齐国灭亡,也是天意所向。”笑问,“那你们却还这么拼命的要杀他做什么?要知逆天而为,必被天灭之。”
这人究竟是信还是不信它们?此刻也已经看不透面前之人所思所想,狐爷咬牙:“你若信他是萧国太子,齐国将有灭国之忧,你怎么能放跑了他!”说什么初云自是妖孽,依它看,这人才是妖孽!妖孽王!能活活气死妖孽的所在!
此时念无忧已经垂头丧气的走回来将收妖瓶递到孟云州手中,嗫嗫言:“师父,徒儿无能。”
事事都朝着这只狐狸所说的方向走,哪里由得孟云州不信。他却只将收妖瓶捏在指间把玩,漫不经心道:“就算齐国灭亡,与我又有何干。”
“什么!”终于急了狐爷的眼,不自觉将长老那套说辞拿出来用,“灾祸连年,世间生灵涂炭,你却说此事与你何干!”
“小狐狸,连你都说这是天意。天自定凡间事由因果。或生或死或富贵,便是战火燎原,亦不过是这齐国的命数。天道不改,命数更不会乱。我在其中又能如何。我在其中更不会如何。我于人间无碍,人间更不会碍我。”这个如同从白山黑水里走出来的墨雅秀丽人物,口中却说着冷血如斯话语,还说的如此理所应当。
狐爷和染染还都没来得及反驳,忽闻远远传来人声:“前方何人,不知今夜宵禁吗!”原来那道天雷也将巡城的官兵衙役吸引来。
狐爷身体就突然做了变化,化成一名清秀美丽的女子高声哭泣:“官爷,救命!”
第九十七章 失踪
狡诈狐爷浑水开溜,单纯紫清乍乱消失
今晚真是事多,萧国太子不知怎么会潜入皇城,更是胆大到刺杀长平王。临时宵禁本就已经仓促而勉强,城中会有个把人出现也是正常。但若是天降落雷,外加上刚刚才传出萧国太子已逃,这些人聚集在一起那就是怎么看怎么可疑,都该投进大牢。
不及询问,兵士早已将这几个男男女女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生怕再飞出只苍蝇去。便有领头人询问:“大胆细作,竟敢劫走人犯,萧国太子古阳被尔等藏在何处,还不快速速招来!也免得进牢狱受那份刑罪!”
看来真是跑了太子古阳,这些兵士不急抓人,也要急着抓回些替死鬼回去复命。在人世间晃荡了这么多年,孟云州若是不高兴,自然可以挟了小徒儿脚底抹油。只是今晚他却有兴趣的很,倒要看看这几只狐狸会是什么说辞。
“官爷。”染染虽然巧舌却不喜多言,初云仍昏迷不醒,狐爷自然要将戏唱起来,“民女三人乃是青丘女伶,奉长平王命令前去为萧国太子古阳包扎伤口,并协助看守。”迅疾直指孟云州与念无忧二人,哭诉质控,“古阳逃脱,我三人本已将他捉住,谁想这两人冒出来不由分说就打。可怜我家姑娘初云未曾提防,现在重伤恐怕只剩下了一口气。求官爷救命!”
青丘是何种地方,出入之人非富即贵。而这些苦命彻夜巡逻的丘八兵,只怕这辈子都没机会见上青丘姑娘一面。虽然不认得,更不清楚长平王是否下令让青丘姑娘协助看守古阳,但古阳刺杀长平王,青丘女子协力抗衡并成功抓获古阳早就是震动阊城的消息。若是从前,不管真假先将人关进大牢里再说其他。今时青丘的名号再抬出来,却不由得人不掂量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