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安陵梓默一句话?君澈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本座就要你安陵梓默一句话。你求本座,本座就把事给你办了!”
打蛇打七寸。谁让御无痕是个从不肯低头的。你自持是王爷,我也是江湖之主。赶上门去看的又不是你的情分,敢和我对阵,有本事就永远别来求我。
如今生死存亡,君澈和淳于夜忙看向安陵梓默:我的祖爷爷,咱们就受了这点儿委屈吧。
安陵梓默那飘忽不定的眼神终于看定了御无痕,任他自负,这时也只能认栽。拱手行礼,语气淡漠不存起伏:“本王,求无痕公子助本王过此难关。大恩无以为报,日后但凡无痕公子开口……”
还没听他说完,御无痕早没了耐心,直接向君澈伸手:“快写封书信,将事情写明白,本座即刻去找初云。”
当下三路人马齐发,只求争分夺秒。
御无痕找到初云时,她正上蹿下跳的在青丘里面挂铃铛。
等初云看完了那封信,瞬间垮下了脸,对御无痕抱怨:“无痕公子,您这哪是在帮君澈传话。您这是在帮君澈要我的命!”
开玩笑!绮千斩谁敢去惹,躲还躲不及!
“他让你去干嘛?”御无痕来得急,还真没看。
“他让我去找西楼,求他想办法拖延住绮千斩不上早朝。别逗了!”初云说着都想打人,“我可听说了,绮千斩现在整日锁着西楼,扣在身边。我摸都摸不到他身边,还想跟西楼说私房话?我直接提着我的狐狸头,送给绮千斩比较省事。”
想找绮千斩的空子?本座有啊!
御无痕伸手就跟黎朵朵要。
这么急,真当我是神仙,随手就能变。瞥了个白眼,黎朵朵从包里取出纸笔,密密麻麻写了不下三页。
“这就是这几日绮千斩的记录,总有空子可钻嘛。”
拿过来细观,初云简直想用眼神杀死他:“你个无利不起早的奸商,这次为什么这么肯帮长平王?”前面不是还刚刚闹翻了吗?
御无痕自有可以说动她的大道理:“你去让本座代你还安陵梓默的人情。他让本座找你说,就必须你自己还。所以本座只是个传话的,不偏不倚,两厢公平。”
真是拿人的手短……
“皇宫是绮千斩的地盘,我不能用真身去,否则会被他立刻知晓。你让我附个宫女身上,掩住妖气,用人的身份,或许能挣得几分机会。”
御无痕的手段多的是,带个人进宫完全不是问题。几人赶往皇宫,生死暂且不知。
另说一支,淳于夜眼看着御无痕带走初云,方走进青丘。
这种国破家亡的时刻,星子对登门的客人统统都没好脸色。不过淳于夜对于霜林雪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人尽皆知。虽然隐约觉得这俩人必然又要来个不欢而散,可是又不好拦,只能送进霜林雪的房间,临走时叮嘱句:“想揍他的时候叫我们,咱们姐妹定让他讨不到好处!”
难得得霜林雪噗嗤一笑,亲送星子出门,让她放宽心。
门还未关严,就听淳于夜急匆匆道:“雪儿妹妹,我需要你的血!”
这可真是迫不及待。霜林雪转回身看淳于夜急红了的双眼,分明应该是饿狼般的贪婪狠戾才对,可是她怎么就只能看出那里面满是柔情无奈呢。
自嘲轻笑,看不清逃不脱的从来都只有我一人而已。
“雪儿妹妹!”淳于夜没时间等,几步过来就想将霜林雪抱进怀里。
抬手阻挡住,迷蒙似是永睡不醒的霜林雪轻叹,若是自己能永远装睡那该多好。
“淳于哥哥想要的,恐怕是霜林雪的心头血吧。”
“什……”全身巨震,淳于夜急忙反驳,“我没……我不是……”
“若不是,为何淳于哥哥躲在门外,直等到初云出门,你才进来。”
堵得淳于夜没了话。
可是时间不等人。“雪,雪儿。不是我狠心。今日朝堂上,皇帝竟然要让太子任兵部尚书,统领阊城护卫。太子你是知道的,哪里比得过长平王。如今阊城危及,城中百姓数万,便是你青丘姐妹也这许多人,总不能交给个从来没有带过兵的废物。”絮絮叨叨还要说上许多。
“所以你需要我的血,去贿赂的那老皇帝回心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