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马,我渴了。”既然已经认主,璧月棠指使起君澈那叫一个理所当然。
什么叫世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君澈乖乖的从罗汉床下来领命,沏茶倒水执行牛马之职责去也。
有人伺候,洛岚乐的与璧月棠闲话唠嗑:“名满楼的消息果然恐怖,安紫清走丢了不过是才发生的事情,御无痕却能时时知道。”
璧月棠却在想别的:“萧韵这段日子过的极不开心吧。”虽然人前看不出不同,“居然将安紫清彻底走丢了才发现。这可不是曾经的萧韵做得出来的糊涂事。”
“可是他那件事旁人又如何帮得了忙。”洛岚也愁啊,这事情在青楼之中多寻常,可怜萧韵这个傻丫头为什么就是看不开。
璧月棠也只能跟着默然无语。是啊,她们又能如何。世间情爱之事,旁人管不了。
她们兀自怜惜这管不了那管不了,可是也不能就这么不管句儿啊。可怜的人还悬在窗台上,死抓住了书生生怕他一个不注意。只是,不许不是也已经亲了嘛,他还要怎样啊。半个身子都这么悬啊悬着的,句儿干脆扯了脸皮取笑:“你看看你,身子都压在我身上了,怎么?独守空闺这么久,想要了?”
这人为什么不去死啊!
被严重刺激到的书生手下猛使力,一下句儿的大半个身子都悬在窗外,只惊得句儿狂喊:“别!别!别!你看街上那是谁!”意识到书生狂怒之下真的有可能把他扔出去,还是赶紧转移他视线为上策。刚刚巧句儿这倒霉的姿势只能头朝下,刚刚巧他就看见一对认识的人。
被句儿指出来才注意到大街上果然传来一阵骚动,书生好奇的抬起头去看,竟然是蓝郎手拽着风凌正一路狂奔。
“姐姐!”看他们跑得那么急,书生赶忙直起身,手指向窗外,“蓝郎他们好像遇见麻烦了。”记得蓝郎却忘了句儿,可怜句儿身子悬在窗外,可是全靠着书生抓着他才……
“你个死书生!哇啊啊啊啊!”掉下去了。
幸亏风凌眼尖,一眼便见楼上有个人掉下来,连忙指给蓝郎:“有人掉下来了!”
蓝郎本想松开风凌去救人,回眼又想起自己现在可是被拴在了风凌手上。情急之下不容多想,当先单手拦腰将风凌搂紧,深吸口气紧跑几步,飞身跳起另伸手抱住掉下来的那个人,瞬间硬生生直坠在地上,顿时双腿万针齐扎般剧痛。蓝郎可真是咬紧了牙关才没让自己痛骂出声——
这两头猪太沉了!
“恩人,在下要以身相许~”
哈?才被救了,这人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就算是感激这话怎么说的这么不伦不类?忍痛睁开眼,句儿那张大奸脸立刻充满了整个画面,想做无视掉都不可能。“我呸!你想许我还不想要呢!”挥手就把他摊到地上,蓝郎干脆一屁股坐下,什么形象都不要了,将两条腿的疼麻感揉除才是首先。
“句儿?”被蓝郎一直怀抱着安稳的风凌才不知道他现在强忍着有多疼痛,自然首先只顾得上眼前这位意想不到之人,“怎么是你?你怎么会从楼上掉下来?”
这话说出来可就长了。句儿站起身拍拍尘土,刚想说些什么,可是环视一周,他们已经被几个人团团包围,明显是方才风凌他们惹下的祸事尚未摆平,有待协商。
“我看你还是先忙你的事情吧。”
他们的事?好解决啊。风凌立刻跳到句儿面前摊开手:“借个几百两银子,这些人立刻搞定。”人世间再没有比钱更容易搞定的事情了。
究竟闹了多大事,竟然几百两银子才能搞的定。句儿掏出银票,虽然心里自知风凌这个数目说的实在是夸张,但是随手抽出几张递过去也懒得看究竟数目是多少:“小姑奶奶,下次再惹了事,直接把青丘的牌子抬出来好不好?你真当做狐爷的威信是白立的?”
哎呀,忘了……风凌暗自吐舌,仗着句儿那张过于阴柔的女儿面,上去勾肩搭背的讨好:“句儿你最听话了。这件事别多嘴哦~银子我就先借着了。”
早知道你就不肯还。句儿实在是对风凌的智商无语,指向一个方向给她看,好心提醒:“你真当做我是无缘无故掉下来的?看看那是谁,你想把这件事压下来,也要看你的好姐妹们同意不。”这姑娘脑子明显是缺了根弦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