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反应过来的柳叶就这么晕晕乎乎的看着宰惜跑向了澡堂……
之后便再也没有人欺负柳叶,不是因为她每天加强训练变得有多么强大,而是因为她的身后有了一个保护神一般的存在。
后来,宰惜选择主攻专业的时候选择了医学。
“小哥哥,你做杀手绝对是蔓延数一数二的人物,怎么要去学医啊?我听他们说学医……”
“你这话说的,小哥哥学医不都是为了你啊。谁让我家这小丫头成天见不惯这个见不惯那个的,万一哪天要是受伤了什么的,把你的性命交给别人我怎么能放心?”
“我这脾气不都是你惯的啊。是谁从认识那天就跟我说谁欺负我就让我打回去的啊?又是谁在我和别人吵架的时候在一旁加油助威导致最后双方打起来的啊?现在倒好,嫌我脾气不好,那你去和脾气好的玩儿啊。”
说罢柳叶傲娇的别过身子不理宰惜。
“对了,说起脾气好的我那天还真的遇见一个,长得也不错,那我去和人家玩儿了啊?走了啊。”
宰惜说着还假意离开,但下一秒就被柳叶又拽了回去。“你先跟我说清楚,哪儿的小丫头不知天高地厚敢跟我抢人?我这就去崩了她!”
“哪儿的小丫头?这儿的小丫头啊。这不是?这气的腮帮子都能装松果了。”
“你才是松鼠呢!”
两人就这么定下了今后的方向,直到那天……柳叶完成任务时中了埋伏身受重伤,还未学到这治疗方法的宰惜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该如何是好。
若不是他带她来这医院的路上不慎丢失了与蔓延的联络器,也不会成现在这个局面。柳宝啊柳宝,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都怪小哥哥成长的太慢才让你孤身一人躺在手术室,你若能平安度过,小哥哥一定钻研医术让你后半辈子再无危险。
医院的墙壁总是比教堂能听到更多诚心的祷告。宰惜就这么在门外站着等,就像当初毕业考试柳叶在门外等自己安全无恙别无二致。
许久之后,天都黑了抢救灯才熄灭,从里面走出一个医生对宰惜说着:“你是学医的?”宰惜机械性的点了点头。“急救的手法虽然很专业不过看得出来还是个新手。你愿意跟我学吗?”
“脱离危险了?”
“当然,就目前为止我的手术台还没有死亡病例。所以,你愿意跟我学吗?”
宰惜四下看去发现走廊就只有他二人在,干净利落的从腰间拿出手枪抵在了那医生的鸠尾穴上。“如果你知道我的身份还愿意收我为徒吗?”
“我这人做事全凭一个‘缘’字,就像我和刚刚在手术台上的那姑娘有缘,所以即使她是通 缉 犯我也救了她,就像我知道你也是蔓延的人,我依旧会收你为徒一样。”
手中的力道又加深一分,宰惜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柳宝究竟怎么样了?”
“我?我的身份你还是问问你们蔓延的老头吧。想当初我负气离开只希望他来说几句好话,可他竟真的让我走了,这一走还没找过我!我还就不信了,他最宝贝的杀手现在在我手里他还能不低头!”
宰惜听明白了,这医生怕和老头是故交。把枪放下,宰惜冲他深深的鞠了一个躬,“宰惜只愿老师能够将医术毫无保留倾囊相授。”
“我姓古,等你的小丫头没事了我就跟你们回去,你放心,我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行了,快去看看你的那个小丫头吧,确实,伤的挺重的。”
一路赶到柳叶的病房,看着那芊瘦的人儿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宰惜心疼的握住她的手,“柳宝,你放心,小哥哥一定陪着你,陪你一辈子。你今后所有的手术都会由我来主刀。”
“疼,疼、疼……”勉强有了意识的柳叶麻醉药效已过,身上各处传来的疼痛感让她眼角的泪止也止不住。
一边帮她擦拭着泪水,一边哽咽的安慰着:“小哥哥在呢,柳宝坚持一下,等你伤……伤好了小哥哥带你去吃好吃的。”
“乖,小哥哥有柳宝的,所以不伤心了。柳宝不疼,能忍住。”
那个夜晚,纵使一向坚强如宰惜也在医院门外嚎啕大哭了许久,他哭他的没用,哭他保护不了这个小丫头。后来,他跟着古老师一直钻研医术,大大小小的伤病在他眼中都不算问题,但唯独柳叶的伤病,不论大小在他眼中都是天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