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小贝从宝丹阁里走了出去,苏轻风兄妹看到了,想喊她,可舌头僵硬得动不了,只能发出简单的“啊,唔”的声音,还因为没力气,那“啊”声软得很难让人听到。
但修炼之人耳聪目明,离得又不远怎么会没听到,偏小贝就完全没往他们那看一眼,等伙计将她特意买的风胥马签过来后,骑上马儿就走了。
她等着回去教儿子走路呢,顺便“吃吃”相公越发俊美的容颜,谁想去看狗屎一样的两兄妹的?
那一天,苏轻风和苏轻玉足足躺了两个时辰,才让得到消息的苏家人扛了回去。
“欺人太甚!”
葛云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儿,恨不得立马去撕了苏轻灵那小骚蹄子的嘴巴。
不知是被气的被羞的,还是躺地上太久冷气入体,回来当天苏轻玉就病了,还病得挺重,修炼之人的强健体魄,都无法让她从病榻上起来。
苏轻风好一点,这会没再妹妹病房里,被他父亲喊去商量这件事。
“苏轻灵她什么意思?这么对自己的哥哥姐姐?他们在大街上丢脸她就不丢脸吗,她难道忘了她也姓苏吗?如此也就罢了,这次是为了老爷子去找的仇大师,她这是要置老爷子于死地吗?”
“大嫂,你这话说不出来也不害臊,”苏韵摇摆着手中美人扇,“想当初你们是怎么对轻灵的?她怀的那个孩子是谁的,想必大家心里都清楚,要我说啊,这事本来就轻玉做的不地道,轻灵她已经很好了,要换做我啊,谁抢我孩子的爹,我就要她的命!”
床上的苏轻玉是清醒的,听到姑姑就差指出她名字的怪责,脸色更白了几分,手死死攥着被子。
另一边的三婶娄眉也跟着道:“我怎么觉得,轻灵就是仇大师呢,否则她怎么敢在那宝丹阁里,冒充?怎么可能,再说,没点本事,她是怎么把轻风轻玉放倒的?”
“如果她真的是仇大师,那她就该回来救老爷子。”
“就你儿子女儿的性子,恐怕一看到轻灵就先一阵冷嘲热讽吧,再好脾气的人也受不了啊,人家怎么肯回来?”
想当初,娄眉和苏韵和大嫂葛云统一战线地对抗二夫人,可二夫人一不在,这个小联盟就瓦解了,葛云企图成为真正的主母,霸占二夫人曾经的所有资产,于是,就变成了娄眉和苏韵一起对抗葛云了。
这会,倒霉丢脸的是葛云的子女,自然是说着风凉话,能嘲讽一句是一句。
葛云恨恨地瞪着这对妯娌:“你们别在这得意,苏轻灵要真是仇大师,对你们也不见得好,想当初她躺在病床上的时候,你们又对她做了什么?现在倒觉得是长辈了?我告诉你们,她如果真想报复我们,也不会放过你们!”
苏韵和娄眉面面相觑,嘴上一时爽快了没错,她们心里着实也是担忧的。
娄眉道:“轻灵她的资质早就测出来的了呀,三灵根,还都一样的细,到现在才练气三层,从没听过她有学过炼丹啊,就凭仇大师的本事,那手炼丹术怎么也得学好几年吧?”
……
“要么,苏轻灵根本不是仇大师,要么,苏轻灵这些年一直跟我们扮猪吃老虎,装傻充愣。”
男人的书房里,同样在讨论着苏轻灵的事,苏大爷听完苏轻风说的后,总结出了这么个结论。
“现在怎么办?”苏三爷愁得皱眉,“能在宝丹阁里驱使那里的伙计,能得到仇大师的药放到轻风轻玉,那她就算不是仇大师,定然也跟仇大师有一定的关系,有她从中挑唆,仇大师怎么会帮我们?如果她真的是仇大师,那更不用说了,二哥二嫂走后,她在苏家过的什么日子,大家都清楚。”
苏三爷的儿子怯怯地问:“那爷爷的……还治吗?”
书房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苏轻风面色难看到有几分扭曲,他今生都忘不了那天的耻辱。
就在这时,仿佛来自屋顶的炸响,在所有人耳边响起:“一群鼠目寸光的家伙。”
伴随着这句话落,一位看着四五十的老人坐在了主位上,威严地怒瞪着他的子孙。
书房里的人一惊,赶紧起身叩拜。
“爹!”
“爷爷!”
苏立将冷哼:“我恐怕要当不起你们这一声爹和爷爷了。”
“爹,您说什么呢。”苏大爷道,“大家都都盼着您好,这苏家,可不得您来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