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还不是您儿媳妇呢!”说到这个,钱郁就有些沮丧。
“好吧,那就是未来儿媳妇。说到底还不是怪你没用,连个姑娘都追不到。啧,一点儿都没有你爹我当年的风范!”钱程恨铁不成钢的摇着头。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钱郁颇为受伤的看了他爸一眼,“咱们还是先解决方华的事儿吧!”
“方华这小子,这几年往上蹿的速度快的有些邪门,怕不是走的什么正道哦。”钱程说到正事就正经了起来,感叹了一句,“小时候看着明明是个不错的孩子,怎么越大越偏执了呢!”
“儿子,你心里怎么想的?”
“他现在就跟条疯狗似的,不仅追着我咬,就连我身边的人也不放过。爸,当年事情真相如何,您是知道的。咱们家对他万般忍让,都只会让他觉得是理所应该,下一次就会越发过分,变本加厉的冲着我来。”钱郁恨恨道。
“我这次回来,就是想和您说一声,之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您都别拦着我,我实在不想再忍下去了!
“哎!“钱程叹了口气,”行吧,你想做什么就做吧,这几年确实让你受委屈了,是爸妈的错。你放心,我不会再管这件事了!”
“爸,谢谢你。”钱郁愧疚又感激的了他爸一眼,其实这些年,爸妈受的委屈也不比他少,可他们从来没提过,反倒每次还来安慰自己。
“傻孩子,一家人嘛,说什么客气话。”钱程有些欣慰,儿子长大了,知道体会父母的难处了,他应该高兴才对。不过——
“你要真想谢谢爸妈,就早点把我未来儿媳妇带回来吧!”
“……行,我尽快,尽快。”
父子两人又随意聊了些家常,钱郁就起身离开了。关上书房门的那一刻,他脸上的笑容渐渐被坚定所代替。
方华,等着接招吧!我一定要让你为这些年的行为,付出代价!
“华子,你现在有空吗?”贝特服装厂的厂长办公室里,朱霞正焦急的打着电话。
“朱姨,有什么事儿吗?”
“这事情在电话里说不清楚,你要有空,我现在就过去找你。”
“行,那就在我单位外边的茶楼见吧!”
“好的,待会见。”朱霞挂端电话,然后拿着桌上的一份文件匆匆出了门。嗨,真是晦气,好端端的居然出了这种事儿。
前阵子,贝特拿着贝斯特的样衣款式,加班加点赶制出了一批制服。然后又截胡了王璐他们在京市的客户资源,现在正是坐着数钱的时候。
朱霞这段时间连走路都是带着风,那叫一个春风得意啊。当初接手这个破旧厂子时,她还满心的不乐意,埋怨自家的丈夫真是脑子进水了。居然放着好好的铁饭碗不让自己去端,反倒让她来接手这家眼看着就要倒闭的服装厂。
可如今不过才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让她完全的扭转了当时的想法,积极的投入到了厂子的生产中去。毕竟这多生产一件制服,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啊!
谁成想,这份喜悦之情很快就被一份文件给冲散了。
今天她一到办公室,助理就拿着一份文件,火急火燎的走了进来:“厂长,刚刚我收到了法院寄过来的传票,说咱们厂涉嫌抄袭!”
朱霞一听这事儿就有些坐不住,她把助理打发了出去,然后拆开文件仔细看了看,还真是贝斯特要告他们!
厂子里的这些制服是怎么来的,她当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这些不正当途径弄来的东西,她起初也觉得烫手的很。可方华当时安慰她说什么天高皇帝远的,贝斯特一个小小的厂子,即便知道被抄袭了也只能咬牙吃下这个哑巴亏。
况且这厂子虽说明面上是朱霞在负责,可实际上的操控者还是方华,两人虽说是远的不能再远的亲戚,可他身后有什么背景,朱霞还是知道一二的。所以为了唾手可得的利益,她即使觉得烫手,也还是收下了。
再后来,靠着方华的关系,贝特斯的客户一个个或威胁或利诱的选择了毁约,转而和他们签订了新合同。迎面而来的巨大利益让她一下就被迷了眼,哪儿还管得了什么抄袭不抄袭啊。
“华子,你快想想办法吧!”朱霞见着方华,就一股脑的把事情说了出来。她见着那份传票时是真慌了,这怎么还闹上法院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