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来到了靳深面前。
“靳先生,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能与你共舞一曲?”
在舞会中,大多数都是男士邀舞,一旦女士开口,男士便不能拒绝。
整个舞会中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这位楚小姐的身上,此时听见这句话,他们都转过头来,就算没有转过头来的,也小心翼翼的伸长了脖子等着。
如果说此时那个戴面具的人真的是楚思雁,凭她和楚南惜之间的恩怨,靳深要怎么选择?
靳深看一眼放在眼前的手,浅笑了一下。
“很抱歉,我今天是陪我的妻子一起过来的。”
一边说着,他朝南惜看了一眼。
楚思雁的目光移到了南惜身上,眼睛里面带着笑意,但是还是能明显感觉到眼睛深处,浓得化不开的恨意。
“楚小姐,靳深先生可以说是整个舞会中最受欢迎的人,您不会就这样小气,不让他和其他人跳舞吧?只不过是跳一个舞而已。”
南惜看了看靳深,看来楚思雁是打定主意要让靳深和她跳舞。
就算结婚了也不肯罢休?
南惜嘴角带笑,沉吟片刻,道:“如果靳深没有结婚的话,他跟谁跳舞,我都不会介意。可是他已经跟我结婚了。很抱歉,他现在不是单身,所以我觉得我应该还是有一点权利。况且楚小姐的眼光就这么好,现场这么多优秀的男士,你怎么就偏偏看上了靳深这个有主的?”
楚思雁一愣,就算是隔着面具,但是明显能感觉到她变得越来越差的脸色。
南惜的嘴角的弧度也慢慢加深。
“很抱歉,我就是这么一个霸道自私的人。今天一整天,靳深都只能和我一个人跳。”
说完,南惜便抬手,牵起的靳深朝舞池中走去,将楚思雁甩在身后。
楚思雁身体发抖,双手握紧成了拳头,恶狠狠地看着他们的背影。
所有人都看着她,她凶狠的目光在所有人身上一扫。
那些本来还看着这边的人,顿时被她的目光吓得连忙转过头,装作若无其事的四处张望着。
南惜和靳深滑入舞池之后,靳深便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低下头,将头靠在南惜的肩膀上。
南惜挑起眉。
“笑什么?”
靳深的语气中带着掩饰不住的得意。
“我高兴。”
南惜顿时有些无奈。
靳深还在空中嗅了嗅,笑道:“媳妇儿,你有没有闻到,空气中有一股酸味儿,好酸。”
南惜忍不住笑了起来,理直气壮道:“有酸味又怎么样?你是我老公,我可是持证吃醋!”
这话之前靳深也说过,现在被南惜原模原样地放在了他身上。
靳深一愣,满意地点了点头。
“确实如此。”
两人相互配合,在舞池中移动着,仿佛两只蹁跹的蝴蝶。
两人的动作看似漫不经心,但是其中也蕴含着满满的默契,一举一动,赏心悦目。
不知不觉中,周围的人都被她们所吸引,转过头来看着他们。
明亮的灯光由上照下,将他们笼罩在其中,似乎天上地下,两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一对,没有谁能够在其中横插一脚。
楚思雁另一边看着舞池中两人,气得浑身发抖。
她咬牙切齿地转头对两人。
“看到了没有?楚思雁就是这样的人,以前你们都被她的假面具所蒙蔽了,她根本就没有外面传说的那么出色!”
“我的这张脸……”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面具,咬牙切齿道:“就是被她割坏的!”
“当初她将我从悬崖上丢入大海,如果不是我命大,我早就已经死了。后来我被她活活逼疯,又直接送入精神病院!但就算是在那里,也有很多人在监视着我,不让我有一口喘息的机会。
这样,她也不肯放过我,还联合了血色夜阑的人要将我弄死!如果不是因为这样,我也不会阴差阳错进入血色夜阑,也不会将你们救出来。”
格雷点了点头,皱起眉看着舞池中的两人。
“你是说,楚家和血色夜阑的人有勾结?”
“何止是勾结!我在血色夜阑的时候,无数次看过楚南惜和那里的人私交甚密,而且数次出入血色夜阑掌舵人的房间,两人之间肯定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