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惜拿起桌上的电话。
“靳深,你怎么样?”
靳深隔着玻璃在那头笑了一下。
“我没事,豆包那边找到线索了吗?”
南惜微微敛眉,豆包出事的时候,靳深已经被抓走。
既然他现在能知道这个消息,那就证明,在监狱中还有人站在靳深一边,和他互通消息。
想到这儿,南惜稍稍有些放松。
“已经抓到了绑架的人和楚思雁,都已经带了回去,但是据楚思雁所说,豆包和童童在找到我们赶去的时候就已经逃走了。我现在让人在附近开始搜索他们的踪迹,相信很快就能找到线索。”
南惜仔细看了看他的脸色,道:“你现在怎么样?”
靳深摊开双手。
“我没事,我在里面很好。”
在来的时候,高睿就已经告诉他了。
格雷起诉靳深和血色夜阑组织一起,欺瞒大众,绑架和谋杀!更重要的是,他们的人证,就是他们自己!
“格雷和那些人有什么动向吗?”南惜道。
“我已经让高睿他们去查了,不过在此之前,我猜到他们会向我动手,已经以前做了一些准备。豆包被绑架的时间,和格雷道检察厅举报我的时间是一致的,看来他们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听到这儿,南惜皱起眉,明白靳深这句话的意思。
高睿都被血色夜阑关押过,这么多的人异口同声的做伪证,根本就没有机会。
当初在血色夜阑的人中,除了格雷他们,就只剩下了南惜,阿罪和尉迟黎。
但是尉迟黎里和阿罪是绝对不可能出面作证的。
“之前那些一直没有出现的官员们,浮出水面了吗?”
南惜摇了摇头。
“或许他们是想要等到开庭的时候,在法庭上公然指认你,情况对我们很不利,但是我可以作证。”
靳深却不赞同。
“你是我的妻子,按照法律近亲不能出庭作证,所说的证词也只是参考作用,并不能起到决定作用。”
南惜皱起眉,或许楚思雁他们连这个都算到了。
现在不仅豆包那边要找,连靳深这一边也遇到了麻烦。
南惜恨不得分成两个人用。
“靳家的人了,现在他们怎么想的?”
“在你来之前,靳浩已经来过一次了。不过不碍事,他和尉迟黎有交易,比我还要担心,随时担惊受怕着尉迟黎会突然告发他的身份,应该不会掺和下来,况且,现在光是公司的事情就已经足够让他焦头烂额了。”
这么看来,现在最紧要的事情就是找到证据,证明靳深和血色夜阑没有半点关系。
可是现在根本没有丝毫的头绪。
当初血色夜阑的人都已经死了,剩下的几个人,要么就是不能出庭作证,要么就是不愿意出庭作证,还有谁呢?
靳深见到南惜这么担心,笑了一下,将手贴在了眼前的玻璃上。
“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别担心。”
“靳深,你觉得楚思雁和格雷他们的关系怎么样?现在楚思雁在我的手中不知道,现在格雷他们会不会为了救她。撤去自己的诉讼?”
“或许可能。”
靳深笑了一下,安抚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你也不用太逼自己,媳妇儿。”
“嗯。”
南惜抬起手放在玻璃上,隔着玻璃和靳深的手贴在一起。
“等我有消息了,就来告诉你。”
探视时间一到,南惜只好站起来离开。
刚走出去,迎面就遇上了乐咏儿和靳墨飞。
两人也是急急忙忙的往里走,乍一看到南惜,惊讶道:“南惜,你见到靳深了吗?他有没有受伤?”
南惜笑了一下,将脸上的惆怅掩去。
“他很好,只不过现在的情况对他很不利,要找到确凿的证据,有些困难。”
乐咏儿懊恼地跺了跺脚。
“当初还是靳深带着哪些警察去找到血色夜阑,将里面的人全部抓起来,可没想到这个时候,他们竟然会反咬一口,还说靳深和血色夜阑有勾结,简直就是胡闹!”
“要不是因为靳深,他们能这么快就将那一整个杀手组织捣毁吗?忘恩负义的一群人!”
她说得十分激动,挥舞着手臂,愤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