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想自己做点什么。对店铺之事,实在不懂,这才请教先生的。”
“原来如此啊。”管事说着,想了想道:“药铺生意,本钱多,利润低,却是个靠谱生意,没什么风险性。小姐若是真想做,不如先想好要做什么样的,寻到合适大夫坐堂后,再选门面不迟。”
船行生意,属于利益高,风险大,合适沈越这种能人开。他有眼光有能力,能把风险降低,赚钱如流水一般。大周这么多船行,汇丰船行能当第一,那确实是沈越的本事。
而药铺生意,投本大,利润低,养家糊口还可以,求大财就不可能了。同样的,这种生意对老板的要求低,不要求老板的眼光和胆识,却要求勤快能干,对帐目十分清楚。
大生意是做出来的,小生意是算出来的,就是这个道理。
“这样啊……”沈秀喃喃自语说着,心里虽然仍然没有头绪,却隐约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对管事道:“多谢先生提点。”
管事笑着站起身来道:“小姐客气了,小事一件不用放在心上。”
沈秀亲自送他出门去,转身回屋里,看看桌子上的银票,心里有个想法。
生意太小,利润太低,沈越看不在眼里,连管事也只是随口提点,并不当回事。不过她还是想做下去,兄长有本事挣下万贯家财,她没有兄长的本事,但至少也要有养活自己的能耐。
浮萍一般依附于人,总让她没有安全感。她心中己无嫁人之意,总要为将来以后谋算。
“吩咐门房备车,我要出门一趟。”沈秀对婆子说着。
婆子一边应着,又问:“小姐想去哪里,好安排小厮跟着。”
“青阳哪里有药铺,我想去看看。”沈秀说着。
既然打算做药铺生意,那就先去看看别人怎么做的。三千本钱虽然对沈越来说不算什么,她却不认为这是可以随便玩的。
不管发生什么事,拥有活命立身的本事,是她目前想做的。
婆子笑着道:“要说药铺啊,好几条街上都有。”
“那最大的药店是哪家?”沈秀问。
婆子笑着道:“最大的啊,肯定是德济堂了,那是百年老店,几代人行医。只是青阳的店面就有五间门面,各处还开着店。”
“德济堂?箫家?”
沈秀有印象了,箫家也算是御医了,给燕王府供货。有一回程太太生病,还请了箫家的当家人来诊治。她虽然没有亲见,但据婆子们说,排场之大,也是少有的。
“对,就是箫家。”婆子笑着说,“现在箫家的当家人箫学医,也是青阳城的一号人物。”
沈秀笑着问:“我对箫家之事所知不多,妈妈要是知道,不妨与我说说。”“也没什么要紧事,真要说,就是箫家大当家的风流帐了。”婆子笑着说,“这箫家啊,乃是青阳大族,现在这位箫大当家,今年二十六岁,并不是嫡出长子,乃是妾室所生。想当年为了这族之位,也是血雨
腥风。后来娶妻生子,后院起火,哎哟喂,那个热闹,人脑子都要打成狗脑子了。”
高门大户的后宅掐架,她是不知道的。但是箫家的妾室掐架,那是精彩热闹,属于围观群众喜闻乐见的。
“这,箫家主母也不管吗?”沈秀疑惑说着。
从身份上说,大夫的地位并不高。但是青阳商业发达,像箫家这种经营百年的大族,钱多,地位也就跟着高了。
就算是箫学医强势,庶子当家,但是族中也长辈,家里也该有主母。不然任由妾室掐架掐成这样,自家脸面也过不去。“箫家没有主母。”婆子说着,解释道:“箫大当家的嫡母早就过世,生母也亡故了,正妻倒是有一个,但是哪管的了,两年前也抑郁而终了。现在是乱为王呢,这箫大当家完全不管不说,还特别喜欢会掐架
的妾室,谁掐赢了宠幸谁呢。”
一般来说,就算主母不在了,男人多少照看着,还有宗族管着,再乱也会有个限度。
箫学医却是个不可寻常路的,箫氏宗族没有敢管他的,他就想看妾室掐架,人家乐趣所在,妾室当然会配合了。
性格先不说,箫学医那是有才貌,更兼有钱有势。值得争的男人,女人才会更卖力争抢。
“……爱好很特别啊。”沈秀听得也是无言以对,只能说世上怪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