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重叹了口气,竖起耳朵继续听外面的人说话。
只听庄猛子粗声粗气道:“乱说啥呢,老子有那么无聊吗?老子不过看这小妞是个有钱的主,上次甩了一百银银票给老子,老子昨天在河边遇到她,她正吐血倒地,老子就把她弄回来了,说不定,还能从她身上再弄上几个钱!”说完,庄猛子仿佛捡到了一棵摇钱树,得意的呵呵笑了起来。
“是吗?”其他几人听到庄猛子的话,不由也对绮真起了心思,“难怪你这货昨天还穷得只剩下一身肉了,怎么今天早上又有钱去赌坊了。快说说,这妞是个什么来头?”
庄猛子道:“什么来头我倒不清楚,但看她穿着打扮,不像一般人家的姑娘,不过我昨天倒没从她身上搜到多少银两,只有几锭碎银,一早上的功夫会赔到赌坊去了,还倒欠了堵坊五十两白银,妈的!”庄猛子想到今天早上的手气,就气得真骂娘。
“既然这妞身上的钱都被你搜刮完了,为何还留她在此?莫非,你个淫棍是想留下她当老婆!”其他人都嘿嘿笑起来,里屋的绮真在听到此话时,心里一滞,如果让她给那个不要脸的络腮胡当老婆,她还不如一头撞死得了。
庄猛子闻言呵呵一笑,很是不屑道:“这小姑娘长得是好看,可惜却是个痨病鬼,我庄猛子再想女人,也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呵呵,你们不怕死,倒可以把她睡了,老子昨晚看见她吐血,若不是贪想着她身上的钱财,才不会把她带回来呢!”
其他几个心里打着绮真主意的汉子,听到庄猛子的话后,不由心里后怕,不由自主的把凳子挪开,离绮真所以在屋子远点。
而里屋的绮真,在听到庄猛子误会自己得了痨病,心里反而轻松了,这样一来,外面的几上莽汉不会再对自己有非分之想,自己的清白还是保住了。
就在此时,里屋的门突然被人踢开,庄猛子拿布捂住口鼻走了进来。
绮真慌乱的往后退,不知道他要对自己干什么?
庄猛子捂好口鼻,斜眼看了一眼满脸惊恐的绮真,道:“姑娘,你身上可还藏有钱财,老实自己交出来,不要我去你身上搜。”
绮真全身虚弱无力,她吃力的撑住身子,缓缓道:“我出来时身上没带钱,你不如将我放了,我回去拿银票给你。”
庄猛子一听到银票二字,眼睛顿时直直发光,但他转念一想,不对,若是放了她回来,自己还能从她身上拿到钱吗?
庄猛子嘿嘿一声冷笑,道:“你个小姑娘,年纪不大,鬼主意倒不少,老庄我刚刚差点被你蒙了,我若是放你回去了,恐怕到时得不到银票,倒会被你送衙门挨大板子。呸,你把老子当三岁小孩耍啊!”
说完,庄猛子上前两步,一手掩着口鼻,另一只手直接往绮真身上到处摸,想找到绮真藏钱的地方。
眼见庄猛子一又蒲扇大的手毫不顾忌的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绮真躲闪不开,不禁一阵恶心,她双手双脚被绑得死死得,动弹不得,气极的她一口带血的唾沫吐到了庄猛子的身上。
庄猛子猛然看到自己身上沾了绮真的血液,慌乱的连忙拿帕子狠狠拭擦,回身一巴掌狠狠抽到了绮真的脸上,这一大巴掌打得绮真满眼冒金星,嘴角破裂流血,翻倒在地。
发怒的庄猛子一把抓起绮真的头发,重重撞向墙壁,最后一脚踩在绮真的胸口,狠狠道:“臭丫头,你竟敢对本大爷吐唾沫,你是找死!”
绮真本已虚弱至极的身子被庄猛子一顿折磨,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庄猛子看到又开始吐血的绮真,不免有些害怕,他松开手,骂骂咧咧的正要关门离开,却突然看到绮真脖子上挂着的墨玉,不由眼前一亮。
想来庄猛子也是个识货之人,他一眼看到绮真露在胸口的晶莹墨玉,就知道这是个值钱的玩意,于是,想也没想,上前伸手去扯绮真胸前墨玉,绮真吐出一口血水后,脑袋越发的昏沉,她挣扎着抬起头,看见庄猛子要来抢自己的黑斑,惊慌的把墨玉紧紧护在手心,哭求道:“我真的会给你银票的,你放过我,不要抢我的东西。”
绮真越是这般爱护墨玉,庄猛子越发对晶亮的墨玉产生了好奇,他一脚踢翻绮真,伸手掰开绮真的手,毫不费力就抢走了墨玉。
绮真见墨玉被庄猛子拿走,一张煞白的小脸满是惊慌,她向庄猛子苦苦哀求道:“求求你,把手中的墨玉还我,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我保证不去官府举报你,真的,请你相信我,把墨玉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