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本王的允许,谁胆敢碰她一根汗毛,他就是下场!”洛恒的声间冰冷没有一声温度,听在众人耳里,就像死神来临一样可怕!
“立刻把她放了!”
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刑部的官差闻言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是好?
片刻后,一名胆子稍大的官差哆哆嗦嗦的从怀里拿出一张朝廷捕文,呈到洛恒面前,小心翼翼道:“回禀王爷,下官都是按上级指示办事,这人…”
不知何时,姚木彦也赶了过来,他附在洛恒耳边轻声说道:“如意的事,已惊动皇上了,听说是有人亲自去裴相那里揭发的。此人避开我的眼目,直接让裴相呈给皇上,怕是预谋好的,你且暂时忍一忍,后面再想办法!”
说罢,他转而高声对洛恒说道:“王爷,此女是朝廷的疑犯,刑部也是依法办事,还请王爷不要为难下官!”
跪在地上的一众官差见自己的老大出面,都不约而同的舒了一口气,个个都感觉是从鬼门关捡回了一条命。
一旁看热闹的路人彻底看不明白了,照理说王爷都已经抛弃她了,怎么今天又好像站在这个她这边?
绮真被官差的一脚踢得跪坐在雨地上,看着洛恒惩治欺负她的官差,心里一点感觉都没有,仿佛在看一场闹剧。
不,应该是在看洛恒的作秀!
五日前,也是在这个地方,他当着全京城人的面,亲自否认他们的合婚庚帖,为了摆脱自己,还剜骨剔肉以表决心,现如今又来这里做这些,呵呵,真当她是玩物了,玩过一次扔了,捡起后再玩一次吗?
她不言不语的坐在地上,任雨水淋着,撇开头看着远处的虚无,心里冰凉一片。
突然,一顶软轿停在她面前,洛恒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马来到她身边,一把抱起她把轿子里放。
“放开我!”绮真对着洛恒眦目喝道,如今的她,不想再看到眼前这个把她玩弄于股掌中的男人,短短五日时间,她早已对他死心绝情了。
洛恒充耳不闻,硬把绮真往轿子里塞,绮真怒道:“你是在可怜我吗?我告诉你,我不想看到你,更不要你的同情和可怜,我宁愿挨千刀万剐,也不要你为我求一句情!”
洛恒全身一颤,一双乌黑的双眸定定的看着怀中的绮真,嘶哑着嗓音缓缓道:“你可以恨我,但不要作贱你自己!”
“呵呵”一声大笑,绮真分不清自己脸上是泪还是雨水,她凄厉的看着眼前这个自己付出生命去爱的男人,冷笑道:“洛王爷还真是八方撒网,处处留情,可惜我这样一个身份的罪人,实在不值得您花心思了,如今,恐怕我连给你当玩物都不够格了。”
说罢,她挣脱洛恒的怀抱,径直走到刑部官差面前,“官爷,可以出发走了吗?”
即使与他到了今天这样的地步,绮真还是不想拖累洛恒,自己如今的身份,只有与他离得越远越好。
此事一出,她犯下的是欺君大罪,不管他心中对自己是同情,抑或…还有那么一丝感情在,她都不想再看到他为自己为难了。
不然,上了断头台,她如何舍得瞑目?
刑部的官差们,多少看出了绮真与洛恒之间不寻常的关系,对她再不像之前那样呼呼喝喝,小声的点头道:“姑娘,这边请!”
洛恒看着绮真头也不回的随刑部官差而去,无力的垂下双臂,突然,他仿佛想到什么,转身策马向王府跑去。
大雨冲涮着窗前的金桂树,把满树的花香冲涮得一干二净。
淳宛太妃静静的伫立窗前,看着庭院里落完的金桂花瓣,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她知道洛恒不用多久就会来找她质问,然而,她已胸有成竹的想好了如何封住洛恒嘴巴的法子。
所以,现在,她不但不怕她的皇儿来找她麻烦,反而,她有几分期待与洛恒摊牌的时刻。
果然,没过多久,洛恒一身湿透的踢开院门闯了进来,门口守着的下人见洛恒凶神恶煞的可怕样子,都吓得惊呼不已,淳宛太妃扬声冷冷道:“进来吧,别吓着我院子里人的!”
“母妃,你为何出尔反尔?我已答应与姚家联姻,你为何还要置她于死地?”
洛恒一进屋,怒不可遏的冲太妃吼道。
“因为她该死!”淳宛太妃起身到桌边给自己倒杯茶,缓缓喝下,“一个贱民,竟然让你伤了自己的身体,难道她不该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