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如今皇后已怀疑你,你要如何应对?”绮真想到皇后凌厉狠毒的眼神,不由一阵胆颤。
“呵呵,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诛之!”春芙眼神狠辣,“之前,不管皇后如何为难我,我都忍让她,因为我一直明白,我的敌人是宋家,并不是皇后,但如今,我步步后退,她却步步紧逼,这偌大的后宫,她裴羽衣就容不下我黎春芙,既然如此,我再忍让也无用,只能绝地反击!”
绮真看着姐姐与皇后相似的神情,心里一直寒颤。
因着绮真并没有大碍,而洛恒失手杀了皇后的陪嫁丫环,此次永寿宫事件,因牵涉到当朝皇后与皇叔,洛榕不打算再做追究,只是罚了皇后闭门思过半个月,而洛恒则罚俸禄半年。
洛榕为了安抚黎家姐妹,挑了好些珍贵的玩物送到永福宫,一连五日都歇在了永福宫,一时间,永福宫成了宫里最得宠的地方。
经此一事,皇后是折了夫人又赔兵,原想抓住春芙的把柄彻底让春芙消失,没想到,最后反而自己成了手下败将,损兵折将,一事无成!
外人看着盛宠无边的永福宫,在春芙自己看来,却是站了刀尖上。
春芙伴在洛榕身边这么久,早已知道了他的性情。洛榕看似温和大度,实际性情多疑,但凡他对一人产生怀疑,那么,这个疑问会一直纠结在他心里。
所以,春芙明白,洛榕看似对自己恩宠有加,其实,经过永寿宫这一次事件,洛榕听到皇后所说后,心里已对她产生了怀疑。
以往绮真在宫里时,遇到洛榕来永福宫用膳歇息,绮真因为烦与皇上呆在一起规矩太多,太拘谨了,总是喜欢一个人躲在房间里,那时洛榕也不强求,由着她喜欢就好。
可是如今,洛榕再来永福宫,不管用膳还是与春芙闲聊谈天,都要叫绮真一起,而且,他看绮真的眼神里开始带着几分探究,时常盯着绮真出神。
洛榕的变化当然逃不过春芙的眼睛,春芙看着洛榕对妹妹的变化,忐忑不安,惶惶不可终日。
绮真也感受到了洛榕对自己的变化,她不明白洛榕到底是什么想法,心里无端的不安,日子越长,她越是如坐针毡。
终于,在舌头上的伤好了后,绮真立刻跟姐姐说出宫去,春芙也同意她出宫,可是洛榕知道后,却一再挽留。
这一日,洛榕照常一下朝就来到了永福宫,听春芙说绮真伤势已好,想出宫去,洛榕面色一沉,道:“如意出宫去也是孤单一个人,不如让她直接留在宫里好了!”
春芙听到洛榕的话,心里一慌,道:“宫外有皇叔代为照顾妹妹,皇上大可放心!”
洛榕缓缓一笑,道:“爱妃知道那日皇叔从永寿宫离开后,对朕说了什么吗?”
春芙紧张的看着洛榕,问道:“皇叔对皇上说了什么?”
洛榕抬首看着窗外满院的春色,笑道:“皇叔说,他不愿再见到如意,让我代他好好照顾如意!”
洛榕的语气捉摸不透,春芙只觉得全身一冷,她看着眼前这个全天下身份最尊贵的男人,心中突然冒出了不好的念头。
绮真也感觉到了洛榕对自己的变化,而春芙日渐焦虑的神情也让绮真在永福里度日如年,奈何皇上不让她出宫,她根本不能踏出皇宫半步。
就这样,绮真在宫一呆就是大半个月,直到三月初,北方一声惊雷,大鑫国突然向祁国的邻国昌郁开战,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破昌郁的都城,一举拿下昌郁国。
昌郁向祁国求救,而还没等祁国派兵支援,鑫国已夺下昌郁,此番雷厉举动,彻底震惊了其他小国,紧挨昌邻的祁国首当其冲的成为了鑫国下一个掠夺的目标,祁国全国都进入了紧张应敌状态。
洛榕已十来日没有踏足后宫,在前朝为了战事忙得焦头烂额。瞅准这个时机,春芙悄悄的把绮真送出了宫。
就在祁国举国上下都在忧心鑫国来战时,鑫国的皇帝突然病倒,一时间,鑫国的大兵在祁国的边界撤退,祁国侥幸避开了一场滔天的战火。
祁国从国君到平民都在暗自庆幸,而绮真也庆幸自己终于出宫回家了。
再次回到南湖旁的小院里,绮真顿时觉得特别亲切,院子中间的月桂抽出了新芽,绿意盎然,不知道名的花草挤挤艾艾的从墙角泥缝里钻出来,给墙角染上了一层新绿,整个小院春意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