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夫人对你不薄,你为何要加害夫人?”顾庆润一拍桌子。整个人就变得威严起来,他时常审问犯人,对于这些道道倒是门儿清的很,所以做起来也算是得心应手,再加上梅芯本就胆小,根本不需要作用太多的战术。
“大少爷说的话梅芯不明白,还请大少爷明示。”果然,就在顾庆润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宁柏竹就明显的看见梅芯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抬头去看顾庆润,却被顾庆润此时的眼神吓得又低下头去了,梅芯的手不停在身侧绞着,若是观察的仔细一些,就能看到梅芯的指关节已经开始发白了。
“是吗?那你知道这是什么吗?”顾庆润从没有想到一个女子也能够这样的没脸没皮,本想着她所能改就给他一个机会,现在看来是不需要了,顾庆润将一物丢在梅芯面前,那物正是梅芯昨日用来熬煮药罐盖子的药渣,因为时间来得匆忙她还未曾将它丢掉。
“梅芯不懂,这药有何不妥!还望大少爷明察秋毫!若是大少爷对梅芯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就请您告诉梅芯,也好让梅芯死个明白,还请大少爷不要用这样的方法来侮辱梅芯对夫人的忠诚。”看了一眼地上的药渣,梅芯有些理直气壮。这药里却是没有添加过任何不该添加的东西的,因为她还没有来得及。
“那这个呢?”顾庆润眼眸里的冷意更深了,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居然还敢说自己是看不惯他才用这样的方式羞辱了她,还真是太高看了自己,顾庆润冷哼了一声,好,真是好的很,今日他便让她死的明明白白。
无痕已经在一旁等候多时了,闻言将手里一个不起眼的布包扔到地上,对于这样的疯狗他都是深恶痛绝的,无论男女,若是自己做错了,大大方方承认了有什么不可以,毕竟当初没有人让你一定要这样做,而你既然做了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勇气!
“大少爷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求大少爷饶命啊!”本还想扛着的梅芯见事情败露将头重重的磕在地上,不一会便将额头磕红了。打脸来的太快,本来大厅里还有一些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的人,觉得梅芯可怜的很,现在也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或许他们也没有想到,平日里一直尽心尽力的梅芯会做出伤害夫人的事情。
“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一五一十的说明白。”顾庆润轻轻拂了拂衣袖,看着梅芯缓声道。言语中透露着只有经历过血腥的人才会有的强压,压的梅芯有些喘不过气来,梅芯很想要这样昏死过去,无奈这身体还算是皮实,虽然害怕的不行,但还是保持了清醒的意识。
梅芯听着顾庆润缓慢的声音,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重重的压在胸口,心脏跳动的速度,就连她自己也觉得还怕身子微微颤抖起来:“回大少爷的话,有一日轻妍小姐院里的丫鬟蕊珠来找奴婢,给了奴婢不少的银钱,逼着奴婢为她做事,奴婢一时被猪油蒙了心智,求大少爷饶命,求大少爷饶命!”
“那你便好好说,若是有半句假话就别怪我无情!”顾庆润不再去看梅芯,只低头喝了一口水,知道顾庆润不愿意再浪费力气在这种人渣身上,无痕站在一边抱着枯刃凉凉的开口了,无痕的声音并没有比顾庆润好多少,那种凉透了骨子的含义让梅芯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蕊珠说别的事情不用奴婢操心,只要我按照他们说的做了便是,他还跟我保证了一定不会有问题的,这我才答应了的,蕊珠叫奴婢在花园的墙角里挖了个洞,每次她都将药或者字条从洞里塞进来。我去拿就是了。”将所有事情都交代清楚,梅芯忽然有一种解脱的感觉,原来有时候死真的比活着容易得多。她偷偷看了一眼顾庆润身边的无痕,丝毫不怀疑这个男人会随时解决了她。
“都是什么时候拿药,有什么暗语没有?”顾庆润是真的没有想到,平日里哥哥长哥哥短的叫自己,对自己笑的灿烂的妹妹顾轻妍居然会是这件事情的元凶,怪不得包子会说这个人不好相与,说的原是这个意思,想到自己当时还替人辩解,真是脑袋昏的离谱,也难怪包子不愿意搭理自己了。
“每隔两日,夜半十分,她都会过来找我一次,每一次她都会在院子墙角外面,先是学着乌鸦叫两声,以确保自己能够听到,然后在敲三下墙壁,作为回应我也同样敲三下墙壁,到时候她就会把药从提前准备好的缝隙里塞进来递给我,我只要把药放在锅里,连同药罐盖子一同煮上一夜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