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国舅爷不是傻子,当然知道这内里包含着的深意是什么,在感觉到王上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之后,国舅爷的目光也跟着冷了几分,他将目光转到宁柏竹的身上,看着那个闲适自然的女人忽然有一丝不安。他总觉的事情不会这样简单,果然就听到那个人淡淡的开口了。
“国舅爷还真是奢侈,就连东晨国的皇上每日吃食都未必餐餐试毒呢!还是说国舅爷坏事做多了须得经过银针试了毒,才能够安心的吃下这饭?”对于王上跟国舅爷的眼神,宁柏竹只当是没有看见,她又给自己添了一杯酒,然后一饮而尽。
这些话是最深的讽刺,也是宁柏竹在东方明心上埋下的一颗种子,今日之事能成最好,如果不能成,想必以君王的性格一定会好好的调查一番,至于东方明有了这样的把柄,自然是不会放过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做事向来光明磊落,从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你这样诬陷与我究竟存了何等的心思!”国舅爷被宁柏竹一句话说的整个人都要跳起来了,皇上虽然忌惮自己,但是却也有着浓重的戒备之心,今日之事如果让东方明有了什么想法的话,只怕会被为难的还是自己。
“哟哟哟,我这头晕的很,不知道太医能不能帮我看看,我是不是也中毒了?”宁柏竹装模作样的扶着脑袋脸色一下子就变得苍白起来,看样子还真像是中毒了那般样子。
东方明看着宁柏竹的样子,心底忽然担忧起来,他站起来指挥着太医给宁柏竹过去给宁柏竹把脉,这时候似乎所有的人都忘记了,其实宁柏竹自己就会把脉:“回禀王上,这位姑娘并未什么大碍,只不过是因为多贪了几杯,有了醉意罢了,姑娘若是酒量不好,就少喝一杯,毕竟这酒还是很烈的。不过这酒却是好酒。”
“本以为天齐国的皇宫是最安全的想不到这东晨国也是这般的危机重重,原来不光光是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女人少的地方是非也是不少的,今日我也算是长了见识了。”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齐寒霜忽然淡淡的开口了,天齐国皇宫死过多少的人是整个大陆都知道的,没想到这人竟会这样光明正大的将这件事情说出来。
齐寒霜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了愣,王上探究的目光在国舅爷的身上扫过,忽然面上浮现出来一种愤怒的神色,他看着自己杯子里醇香透亮的清酒,心里觉得膈应的很,一下子就将杯子砸在了地上,金属质地的杯子在绵软的地板上弹跳了一下之后,又跌在地上:“居然在孤的面前坐这等子下作的事情,查,给孤查!”
“是,来人啊,将这大殿给我包围起来,任何人也不准出入!”众人都被目前的情况惊呆了,还是王公公最先反应过来,大声呼喊了宫中的禁卫军将大殿围了一个水泄不通,看着宁柏竹气定神闲的样子,王后心里的不安不断的放大,她总觉得这件事情不会就这样结束。
没过多久,一个小宫女就被带了上来,扔在了大殿中央,小姑娘似乎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吓得一张小脸都变成了纸一样的颜色,一边的侍卫将小宫女扔下之后对着王上行了一个礼,道:“启禀王上,这个宫女的行迹有些可疑,盘问了一番之后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臣就将她带上来了,由皇上亲自审问!”
“怎么回事?说?”东方明摆摆手,让那个人退下了,自己则将目光转移到了这个小宫女的身上,另一手里抓着一串翡翠滴玉的手串不停的滑动着,过了很久才慢慢的开口。
“回皇上,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只是一个遇上房里负责端酒水的宫女而已,求王上饶命啊!”王上威严庄重的声音将这小宫女吓得魂都要散了,她跪在大殿中央不停的磕头,希望王上能够饶过自己。
只是自古君王多薄情,这壶酒现在是没有出现在自己的桌子上,那么以后呢?一想到这里东方明的眸子有冷了几分:“若是不想死就将这些事情原原本本的给孤交代清楚!”
“是,回王上的话,原本这壶酒是应该呈送给宁姑娘跟天齐国长公主的,只是不知道处于什么原因到国舅爷的桌子上,是奴婢的疏忽,请王上高抬贵手扰了奴婢吧!”一句话说完,小丫鬟又开始磕头了,直将额头磕得血都流出来了,依旧不停的在那里磕着。
“为何说这酒是呈送给长公主的,你有什么证据嘛?”王上看了一眼齐寒霜,却发现那人也在看着自己,眼眸之中流转着的痛苦的神色,让东方明心里一窒,然后就是不停的难受,宁柏竹看在眼里,却依然什么都没有说,这本就是人性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