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是谁丢在这里的?”宁柏竹不禁喃喃道,想着,这里或许还会有其他人出入,便也没有想太多,若说是做毛笔的笔杆,这块木料也的确是最好的,便拿着,跟喜儿回去竹林那边取了竹片便回去了杨大嫂所在的木屋。
宁柏竹和喜儿也没有用太多时间,只是半晌的功夫就回来了,宁柏竹回来吃过午饭之后,便开始着手这红木料的修整,对于这些精细的小功夫,宁柏竹也的确是得心应手,没过多久,便把这红木料修成了笔杆的模样,样子也的确是很精美,这手法和精美程度,便是比起翠宝阁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喜儿看见这笔杆,更是欢喜的蹦蹦跳跳的,接下来,就只需要等杨大哥带狼毫回来了。
转眼,天便渐渐要黑了,晚上隐隐起了些风,山风不比外面,外面的风大多是温柔的,这山里的风却像是魔鬼的呼啸,仿佛在给什么事情埋下伏笔一般。
杨大嫂踌躇着望着外面开始渐渐乌云密布的天空,一时间也有些愁眉不展,眼看着就要下雨了,杨大哥这时还没回来,杨大嫂难免担心杨大哥出了事。
转眼,天便黑的彻底了,大山深处,只有这一处还亮着这点点灯火,看着杨大嫂焦急的样子,连宁柏竹和喜儿也开始渐渐担心起来,过了一会,屋外传来阵阵声响,众人皆快速跑出去,便看着杨大哥手里提着一只浑身是血的狼一步一步踉跄着走回来,刚刚走进屋子里,杨大哥便脸色惨白,连嘴唇也有些干枯的起了皮,但还是勉强地冲喜儿笑了一下,说着:“爹爹把狼带回来了,喜儿……喜儿可以写字了。”说完便昏了过去。
这时,杨大嫂才注意到杨大哥血肉模糊的右腿,一下子惊叫了起来,起初所有人都以为那是狼血沾染到了杨大哥的腿上,却不成想,连杨大哥的腿也受了这般的伤。
杨大嫂看见杨大哥这般情景,不禁掩面哭了起来,抱着昏倒的杨大哥便大声哭喊着:“孩子他爹,你不能就这么走了,你这么走了,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怎么办是好啊。”
喜儿见了杨大哥这般,也是扑上去,喊着:“爹爹,喜儿不要学写字了,喜儿要爹爹。”
看着这二人失声痛哭的样子,宁柏竹却还是很冷静,赶忙说着:“你们先别急着哭了,救杨大哥的命要紧,快帮我把人抬到屋子里,我要给杨大哥处理伤口。”
说完,杨大嫂一把抹掉脸上的眼泪,跟宁柏竹两个人连抬带抗的把杨大哥弄到里屋的床上,杨大嫂也是一把扒掉杨大哥的裤子,那血肉模糊的右腿便暴露出来,这景象,就是连杨大嫂看了都有些害怕,而宁柏竹却丝毫不见慌乱之色。
宁柏竹便告诉杨大嫂:“杨大嫂,你去打一盆干净的水进来,然后再给我找一块干净的毛巾,我要给杨大哥清理伤口。”
杨大嫂听了赶忙就去忙活,心里却有一丝疑惑,这样一个妙龄少女,为何对这种血肉模糊的场面丝毫不会惧怕,反而还这般淡定,这的确不该是这般年纪少女该有的反应。
杨大嫂当然不会知道,这宁柏竹,先别说是薛神医的徒弟,就是比这可怕千倍百倍的情景也是见过的,这样被狼的咬伤,在宁柏竹眼里也不过是小伤罢了。
就这么一直忙活着,杨大嫂看着宁柏竹忙里忙外的为杨大哥擦拭着伤口,额头上已经出现了一些细细密密的汗,杨大嫂看着宁柏竹这样尽心的照料着杨大哥,一面担心着杨大哥,一面也是担心着宁柏竹这刚刚大病初渝,尽管在忙活的时间过得是很快的,但是外面传来的阵阵光芒,还是提醒着众人,一夜过去了。
喜儿早已经熬不住,虽然还是极力的想要争取留在杨大哥身边,但是宁柏竹还是劝喜儿先去睡,爹爹会平安无事的,这样喜儿才肯回去睡觉,杨大嫂经过了一夜的折腾,脸上的憔悴之色也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宁柏竹经过了一夜,终于算是把杨大哥的伤口处理好,接下来宁柏竹就开始难心了,毕竟这深山里,医疗条件也是有限,但是现在最难的还是,这深山里,没有可以治疗伤口的草药。
这可就很为难了,若是没有药,杨大哥的伤口便很难医治,若是再这般拖下去,杨大哥的伤口怕是会腐烂,若是感染了,就真的是一点办法了,其实宁柏竹也不是不可以出去寻找草药,毕竟在认了薛神医为师父之后,宁柏竹也读了许多的医术,对于草药的辨别,宁柏竹也觉得没什么难度,但是如今,杨大哥的伤口怕也是等不了那么久,宁柏竹只能转过头,问已经有些瞌睡的杨大嫂:“大嫂,你们平日里,可有什么药物是可以紧急处理伤口的吗?杨大哥的伤口等不了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