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元晋帝宣召贺岱与江鹤入宫,不知商议何事,对元晋帝放走华敏公主,没有半点不满。
商枝将纸条再看了一遍,用火石点燃蜡烛,将纸条给烧了。
回到府中,商枝去书房找薛慎之。
薛慎之将安阳府城清丈土地的公文全都处理好,那边的土地全都丈量完毕,他再过去巡查一番确认无误便可以上奏元晋帝,请他批复,开始全国清查。
商枝看着薛慎之疲惫的捏着鼻梁,站在他身后,轻柔的按着他的太阳穴,“华敏公主被放出来,元晋帝将江鹤与贺岱安抚好,只怕明天会有一套说辞,那些人并非是刺客了。”
薛慎之很意外,“华敏公主做了什么?”
“她救了元晋帝。”商枝唇边浮现一抹冷笑,“华敏公主与元晋帝恐怕不止达成这一项协议。”
薛慎之沉吟道:“我们不知内情,便只好另辟蹊径。先放出江鹤收受贿赂,放走礼王一事。”
“你的意思是从江鹤突破?”商枝觉得这一招可行,元晋帝可以包庇华敏公主一事,而礼王这件事情,却不能轻易的姑息。
礼王与魏太后是扎进元晋帝心口的一根肉刺,礼王想要谋逆造反,而且与华敏公主勾结,对元晋帝的地位产生威胁。如今礼王是生是死,除了他们与顾莺莺,无人得知。在世人的眼中礼王是活着的,元晋帝定会猜疑华敏公主目的不纯,这样一来华敏公主说的任何事情,元晋帝都要三思,不会被她给煽动。
薛慎之想到的却不止这一点,他起身道:“我去一趟襄王府。”
“好。”商枝送着薛慎之出门,就看见宁雅站在门口,“娘,您有什么事?”
“你从宫里回来,得到什么消息了?”宁雅心里惴惴不安,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
商枝抿唇,望着宁雅眼中的忧虑,她没有再隐瞒,“娘,元晋帝已经知道您和爹的事情,今日在试探我,被我糊弄过去。”
宁雅双手紧握,转而又松开,“你爹说带我走,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躲躲藏藏一辈子,反而让你们陷入危险之中。”宁雅握着商枝的手,“我不走,明日就和你爹一起搬回李家。”
“等慎之和爹回来再说。”
这是大事,商枝做不了决定。
宁雅却是想通了,躲是躲不了,那就迎难而上。而且她也不想躲躲藏藏的生活,回到李家,元晋帝不可能敢明抢,总有办法对付他!
商枝和宁雅的想法差不离,只要元晋帝不敢明抢,暗地里来的话,定叫他的人有来无回!
第二日,江鹤收受贿赂,放走礼王的消息,不胫而走,顷刻间,便传遍大街小巷。与此同时,安阳府城清丈土地一事,却是爆发出暴动,百姓不满改革制度,虽然减免赋役,交上去的银子,加起来却又比赋役多,纷纷讨伐。
第一卷 第二百八十一章 威胁,策反!
襄王府。
薛慎之与襄王坐在书房中,侍从在一旁给二人斟酒,随后退出去。
襄王今日出宫,正是因为安阳府城一事。
他最近忙的头昏脑涨,皇帝果真不是那么好当的。
襄王按着胀痛的太阳穴,睇向薛慎之,“说说看,安阳府城是怎么一回事?你昨日不是说,清丈土地一事,已经完成了?”
薛慎之端着酒水饮尽,就这个问题,他曾经与李玉珩讨论过,却未曾想到,还未实施下去,便爆发出问题。
“不是大问题,得看你说服元晋帝。”薛慎之唇边浮现一抹冷笑,“上面有人授意吧。”
刻意针对他。
襄王转瞬想到薛慎之指的是谁。
也对,当初肃整安阳府城,元晋帝雷霆手段,震慑住安阳府城地方官员,谁又敢在这个节骨眼上,顶风作案?必然是有人授意,才会制造出今日的暴动。
襄王觉得头痛,若是他父皇授意,这件事就棘手。
他虽然执政,重大决策,却是要经过内阁商议,最后呈递给元晋帝,元晋帝首肯之后才能实施。
“你查清楚暴动的根源了吗?他们捞银子,也得师出有名,若只是剥削压榨百姓,倒是很好解决。”襄王倒是不惧内阁,就是元晋帝铁了心要整治薛慎之,不顾百姓的生死,他便没辙。
薛慎之眼底闪过讽刺,“火耗。”
襄王不解的看向薛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