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氏整个人僵在原地,全身的血液往头上涌去,她又惊又怕,不知道眼前是啥情况。
她明明是找贺大昌,贺大昌把门打开她就昏倒了。
邓氏脑袋艰难的转动,看着贺大昌身上只剩一条大裤衩,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这种情况,和被人当场捉住在床上没啥区别,如果被人认定她和贺大昌这老色鬼通奸,得浸猪笼!
她慌了,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我……我是被他给打晕了!族长,是贺大昌强迫我!幸好你们来得及时,救了我一条命!族长,你得给我做主!”
邓氏被逮个正着,她想撇清关系,说她和贺大昌是清白,长眼睛的人都不信。
只要是贺大昌强迫她,叫贺大昌解释清楚,还她清白就好了!
这样想着,邓氏冲过去,“贺大昌,你和族长说清楚,是你打昏我的!”
贺大昌满头雾水,根本不知道咋回事。
他不是被商枝和薛慎之绑住了?
手臂一痛,邓氏狠狠掐他一把,贺大昌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这是李寡妇的屋子。看着邓氏恶狠狠地瞪着他,脑子没转过弯来。
难道是商枝找邓氏对峙?
贺大昌‘想明白’过来,脸色一变,一把推开邓氏,“臭娘们,我啥时候打晕你?你昨儿夜里摸到我家给我银子,叫我干的啥事你忘了?被发现了,你想抵赖?没门!”
邓氏一股子摔在地上,听到贺大昌的话,被炸得头晕眼花,气得要昏死过去!
更可恨的是贺大昌力证是邓氏指使他对付商枝,爬起来倒腾着翻出邓氏给他的银子,装银子的袋子上面有一层油腻,边角磨得发白,没有其他有特征的记号,根本不能确认是邓氏的。但是这个举动看在其他人眼底,意味又不同。
商枝忍住笑,贺大昌挺给力的,这句话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邓氏拿银子给他,求他睡呢。
陈族长脸色古怪,咳了几声,对一边吃惊得瞪圆眼珠子的陈耀祖道:“你哥没将贺里正请来,你再去请。”顿了顿,“把这里的情况和他说清楚。”
事情关乎到贺良广的媳妇,陈族长就不太好做主了,得等贺良广过来再看怎么处置。
“好嘞。”陈耀祖飞快的跑去贺良广家。
贺良广趴在床上,屁股蛋子疼。
一大清早,不见邓氏,屁股上的药贺平文给上的,糙汉子手脚没轻重,结痂愈合的伤口,贺平文给弄破,贺良广疼痛难忍大声嚎叫。
胡氏送早饭进来,听着毛发都要立起来,瘆得慌。
贺良广脸色难看,毫无胃口,让胡氏端出去,“你娘上哪儿去了?大清早不见人。”
胡氏吱吱唔唔,说不清楚邓氏啥时候出门的。
贺良广阴着脸呵斥贺平文,“你看你娶的啥懒媳妇,成天好吃懒做不干活。家里好几张嘴吃饭,哪里养得起闲人?出去出去,都滚出去。”
胡氏知道贺良广气不顺,借题发挥,心里委屈,端着早饭出去。
贺平文老实,贺良广喊他滚就滚。
贺良广气得胸口闷,拽着枕头砸在地上。
贺平文站在门口说,“爹,陈耀宗找您,请你去李寡妇家给商枝做见证,让贺大昌搬出屋子。”
贺良广脸色铁青,“我屁股伤着走不动路,陈兴茂去了,还找我去做什么?”他去给人看笑话?
贺平文不敢吱声,回了陈耀宗。
不一会儿,陈耀祖过来,他性格活泼,不像陈耀宗守规矩,直接跑进贺良广的屋子,“贺叔,出大事儿了!你媳妇和贺大昌钻被窝,被大家伙看见,找你去认一认钱袋子,是不是婶儿花银子钻贺大昌的被窝。”
贺良广跳了起来,拉动伤口,痛得又平躺下去,震惊道:“你说啥?”
陈耀祖挠了挠头,眼珠子滴溜溜在贺良广开花的屁股上打转,重复一遍。“这是贺大昌亲口说的。”
贺良广额头青筋突突跳动,恼羞成怒道:“放你娘的屁!贺大昌是个什么东西?邓桂花会钻他的被窝?”还是花银子的!贺良广黑着脸,他捶着床板,“贺平文,抬我去李寡妇家!”
贺平文和陈耀祖抬着贺良广赶过来的时候,邓氏把贺大昌的脸给挠花了,咒骂道:“你把话说清楚,是不是你把我打昏了!色胆包天的强占我!你这没心肝的老猪狗,良广把你当作亲兄弟,你就是这样对付他!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败坏我的清白,是想害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