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苏越生一个儿子,到最后没有换来半点夫妻情分,得到的是他的狠心绝情的话。
袁雯萱心里又怨又恨,怨苏越的不理解,恨他的冷血无情。
之前对她百般疼宠,在兄弟面前,她却不值一提。
袁雯萱气得胸口疼,她想要抱着孩子回家,可想到之前她离开,苏越没有去接她,是母亲劝着她回来。这次她走了,说不定让苏越称心如意!
袁雯萱咬紧牙根,觉得男人果然靠不住,靠的还是自己!
她是无权无势,依附着苏越,他才会轻而易举的说和离。
如果她手里掌着苏家的权,苏越敢这么轻易的说休离吗?
香橼看着袁雯萱眼里的怨恨,变成了偏执。
心里不禁发寒,她低声劝道:“夫人,您想太多了。二爷想要维护府中的和睦,侯爷与三爷也是如此,不会纵着她们胡来。该是您的那一份,她们不会将您的给强占了。您何必为了这些,与二爷离心呢?假使有这么一日,二爷也不会忍让,会给您和小少爷一个公道!”
袁雯萱对苏越失望透顶,冷笑道:“他哪里会给我和鑫哥儿讨公道?只怕还会帮着他的弟兄劝我将自己的那一份给让出来!”
这一刻,袁雯萱后悔了!
她就不该劝说苏越搬进侯府,这样住在铜雀街,她一个人说了算。
可那时候她生下鑫哥儿,姜皎月肚子没有动静,她想到侯爷的爵位,一时糊涂劝说苏越搬进来。
如今全部的封赏,全都入了侯府的库房,她现在又闹着要分出去,只怕苏越不会同意!
“你也不必劝了,我心里有数!”袁雯萱一脸冷淡。
香橼心里叹息一声,知道袁雯萱被苏越伤透心,钻进死胡同里去了。
她出去打水,给袁雯萱净面。
袁雯萱让香橼去将孩子抱过来。
看着鑫哥儿粉嫩的睡颜,心头酸涩,又想要落泪。
她是真的沉溺在苏越给的宠爱中,得意忘形了。
才会以为苏越爱她,离不开她。
如今看来,不过是镜花水月。
手指轻轻抚摸着鑫哥儿的面颊,她咬紧唇瓣,对乳母说道:“今晚孩子跟我睡,给你放一日假回去探望孩子。”
乳母想问孩子吃奶的事情,被袁雯萱不耐烦的打发,“饿了,我喂他喝羊乳。”
闻言,乳母退下去。
半夜里,府中一片沉寂。
被婴孩的哭声打破。
袁雯萱抱着孩子哄,无论怎么哄,鑫哥儿扯着嗓子哭,小脸儿哭得通红。
隔壁书房里,辗转反侧的苏越,听到孩子的哭声,披着衣裳出来,看着正房里亮着灯,他唤来守夜的人问,“怎么回事?”
守夜人并不清楚什么情况,这个时候,香橼手忙脚乱的出来,看见站在门外的苏越,愣住了。
“二爷。”
“小少爷为何啼哭不止?”苏越回来也有好几个月,孩子夜里特别乖巧,并不哭闹。除非受凉,身子不适,他才会夜里啼哭。“受凉了?”
香橼按照袁雯萱的交代道:“乳母家中有事,今日告假家去,小少爷跟着孩子二夫人住,大约是不习惯,便哭闹不止。”
苏越皱紧眉头。
香橼小心翼翼觑他一眼,询问道:“二爷,您不进去看一下小少爷?”
苏越沉默片刻,迈步进正房。
站在珠帘处,脚步一顿,昏黄的烛光下,袁雯萱抱着哭得脸颊通红的孩子,无声的落泪。
袁雯萱听到动静,看到苏越站在门口,她脆弱的唤一声,“二爷,鑫哥儿哭了,我如何哄,他都止不住哭声,我害怕他不舒服。”
苏越看着她柔弱的模样,紧了紧拳头,走进去,从她手中抱着孩子。
鑫哥儿嗓子哭哑了。
苏越心疼道:“喂奶了吗?”
“我喂他不肯喝。”袁雯萱无措的说道。
苏越命人将羊乳温好,他一手抱着孩子,一手笨拙的拿着勺子给鑫哥儿喂羊乳。
鑫哥儿被爹抱在怀中,哭声渐渐止住,哼哼唧唧的抽噎。
如今羊乳喂到口中,张口迫不及待的吞咽。
苏越见他这副模样,陷入是饿极了,一勺接着一勺喂。
鑫哥儿嫌这样吃太慢了,喝的空隙又嚎两嗓子。
苏越耐着性子,轻哄着鑫哥儿将一碗羊乳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