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留在这儿守着。
而这时,苏景年与顾芸娘赶过来,茅屋里只有哑巴的寡母。
顾芸娘询问车夫,“袁小姐留了别的话吗?”
“她说在这儿等着,不过我看见小姐手里拿着一根参,肯定会找过来,可能被哑巴发现了,她逃进山里去了?”车夫给袁雯萱赶了十几年的车,对她的脾性有几分了解,不会老实的等他们过来。
苏景年道:“进山搜。找不到的话,再问枝枝借狗,让旺财来找。”
顾芸娘点头。
一行人准备进山,撞见护卫与哑巴,两人见到苏景年等人,调头就跑。
苏景年疾掠而去,长剑出鞘,剑刃横抵在哑巴的脖子上,哑巴顿时不敢动。
“人在哪里?”苏景年眼底闪过戾气,“你被顾五收买,是收下银子给你寡母治病。你交代人在哪里,我请郎中治好你的寡母。”随即,话音一转,“你不交代,便送你寡母下去与你团聚。”
哑巴被苏景年身上暴戾的气息骇住,他看着寡母落在苏景年的手里,闭了闭眼,妥协。
他推开长剑,指着山路,给苏景年带路。
护卫脸色一沉,还未开口,被苏景年劈晕。
卫冥将人捆起来,吊在树上。
一行人来到土坑前,另一个看守的护卫,听到动静,早就开溜了。
苏景年望着黑魆魆的土坑,“多味?”
袁雯萱昏昏沉沉,浑身发冷,快要昏过去,她咬着舌尖,让自己保持清醒。听到杂乱的脚步声,不由得紧张,担心是顾五的人过来。
她和顾五对着干,顾五将余多味救出去,虽然不敢对她怎么样,就怕这人不会将她一起带出去,让她死在这坑里头。
袁雯萱心里权衡,要不要让余多味吱声,让顾五给带走。
毕竟是山林里,苏景年未必能找着他们。天寒地冻,山里温度低,余多味会冻坏。
只要活着出去,还怕顾芸娘要不走余多味。
乍然听见苏景年唤多味,袁雯萱以为自己出现幻觉。
“姨夫,我在坑里!”
余多味已经惊喜的跳起来,扯着嗓子回应。
苏景年听见余多味的声音,紧绷的肌肉放松,他跳进坑,就看见余多味站在袁雯萱的身边。
袁雯萱松一口气,笑了一下,就昏过去了。
余多味吓一跳,他拽着苏景年的袖子,“姨夫,她救我掉进坑里,当我的肉垫子,脑袋出了好多血,和姐姐一样,你救救她!”
“你放心,不会有事的。”苏景年拍拍余多味的脑袋,检查袁雯萱的伤势,后脑磕在石头上豁出一道口子,鲜血已经止住,究竟情况如何,他不是郎中,并不知道。
他让上面扔绳子下来,绑着余多味,卫冥将余多味拉上去。
又将绳子放下来,苏景年扛着袁雯萱,拽着绳索在手腕上绕几圈,借力爬出去。
顾芸娘看见袁雯萱受伤昏迷,心急道:“快回去,马车上有伤药。”
苏景年嗯一声,扛着袁雯萱快速离开。
顾芸娘检查余多味,他身上没有伤,只有脸上蹭破皮,她松一口气。
一行人去往杏林医馆。
卫冥去苏府报喜。
商枝听到袁雯萱受伤昏迷,没有告诉秦玉霜,她将在给宾客敬酒的苏越唤来。
“袁小姐救多味掉进坑里受伤,现在昏迷不醒,你要去看一下吗?我现在过去看看她的情况,你和我一起?”商枝说是询问苏越,却是不容他拒绝,擅自为他做决定,“带上鑫哥儿。”
苏越听到袁雯萱受伤,眸光一紧,商枝让他将鑫哥儿带上,心脏紧缩。
伤势这般严重?
见最后一面?
那点上头的酒气顿时消散,整个人清明无比,“我去抱鑫哥儿。”
话音一落,快步离开。
商枝看着他脚步凌乱,挑了挑眉,叮嘱薛慎之,让他招待宾客,便去马车等苏越。
李商陆跟在商枝屁股头面,脑袋上抱着一圈细棉布。
商枝将他抱在怀里,问他脑袋还疼不疼。
李商陆摇了摇头,他是看见假山上有一个风筝,爬上去捡,石头上刷了一层蜡,又倒了油,他踩上去滑倒,一头栽下来,额头上破了相。
“下回不许调皮,如果卫寅不是看着你,多味就不会被坏人给抓走。”商枝要治一治李商陆,若是不管着他,成天像蹿天猴,只差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