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辛逸捡起一瓶检查,冷哼一声,“我倒要看看你们如何狡辩!”
奴仆帮忙,捡起七八瓶药膏走到外面。
贾富贵看到林辛逸手里的药膏,脸色瞬间骤变,下一瞬,他不可置信道:“你们是说这些药膏是假药?”
钱氏看着熟悉的药膏,双眼冒火,“好啊!还真的是你这黑心的药商,买这害人的假药毁了我的脸!”
“钱夫人,误会!这都误会!”贾富贵伏低做小,赔着笑道:“这些药我是在回春医馆买的。你方才没有听见?我向他们下单买一百瓶,林小子给拒绝,他说这位姑娘制不住那么多药,只能卖我十瓶!你去打听打听,就知道回春医馆的规矩,他们一个月只卖十瓶,我这里正好是从他们那里拿十瓶药!”
“不信你看,这是他们见我买得多,赠给我夫人试用。我夫人用着无事,才拿到药铺里售卖。哪里知道他们心黑,只给我一瓶好的,其余都是假的!若知道是假的,我哪里敢拿出来祸害人?还是搁自个药铺里卖,那不是自堕名声?”贾富贵为了说服钱氏,举着三根手指头,“我指天发誓,若是有半句假话,天打五雷劈!”
古代重誓言,不会轻易起誓,贾富贵这番遭天谴的话,让钱氏犹豫了。可商枝如果真的卖假药,事儿闹大了,她哪里还能镇定自若的给病患治病?
林辛逸被贾富贵的无耻气歪鼻子,“你敢赌咒,你说半句假话,断子绝孙!”
贾富贵哈哈大笑道:“林小子,爷爷我孙女都有了,你这句话不能应验,说明我贾富贵身正影不斜,有子有孙。这瓶药膏你敢说不是回春医馆的?”他拿出贾夫人买的那瓶药膏。
钱氏拿过来一看,色泽、香味和她在回春医馆看见的一模一样!
瞬间,钱氏动摇了,“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商枝叹息道:“钱夫人,在没有证据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我已经让钱夫人的人去请镇长搜贾府,究竟是我卖给贾老爷,还是贾老爷造假药侵犯我的名誉,待会就揭晓了。”
钱夫人这才发现她带来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少了一个。
她诧异的看向商枝,怎么也想不到她会找人搜查贾府。
如果没有搜查到证据呢?
找不到?
几乎是不存在的。
商枝在林辛逸和贾富贵争辩的时候,就派人去找镇长。为什么叫钱氏的人?她是主薄的女儿,又是镇上稍有底蕴的家族的主母,镇长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着也会顾念着钱氏身后的人,亲自带人去贾府搜查。
而贾府里的人,还不清楚是什么情况,钱氏的人按照她教的那一番说辞,府里的人定会慌了神,而露出马脚。
只要有蛛丝马迹,她就不信抓不住贾富贵的把柄!
贾富贵脸色唰的惨白,贾夫人他没来得及通气。许郎中那边,也没有仔细交代,如果诈一诈,只怕全都会把底细都交代出来!
他想到这里,顿时维持住镇定,转身就想要回府。
“贾老爷,你去哪里?”商枝似笑非笑的说道:“是要回府销毁证据,还是阻止镇长等人搜查?”
“贱人!你再敢血口喷人,别怪我动手打女人!”贾富贵脸色阴沉,目光阴冷,“你今日是打定主意,让我替你背了黑锅?”
商枝脸上的笑意更深,就像一只猫,看着一只老鼠,做着最后垂死的挣扎。“贾老爷,你这话说反了吧?究竟是谁给谁背黑锅?如果我是冤枉你,你怕什么?”
贾富贵脸上的肥肉抖了抖,朝马车走过去,就看见一辆牛车朝这边而来,贾富贵瞳孔一紧,差点瘫软在地上。
镇长带着贾夫人、许郎中与厨娘过来。
商枝向镇长行礼。
镇长对钱氏道:“钱夫人,你买的假药与回春医馆无关,是济世堂养着一个郎中,专门制作假药。这位厨娘,是他们用来试药,因此被毁容。”
厨娘跪在地上哭诉道:“他们从回春医馆买来一瓶药,找我试药,用回春医馆的药,我的脸变白变漂亮。可用许老先生制的药,脸上发热、刺痛,如今开始溃烂。我求许老先生治脸,他不愿为我治脸,我听见贾老爷与许老先生说药膏出事,推脱给回春医馆。婢子知道的全都交代清楚,请大人帮我找神医医治脸!”
不需要镇长说什么,厨娘的脸说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