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梅花?
又是这个女人!
商枝脸色一沉,她上前说道:“官差大人,你们得去枣树村把他交代出来的这几个人全都抓起来审问。说不定那些土匪,就是化作村民,你们才会找不到。”
差役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然后对同伴道:“带回去再说!”
癞头三浑身颤抖,喊着冤枉,重复地说道:“我不是土匪,我真的不是土匪!就是村里好吃懒做的闲人……”
差役哪里管他嘴里喊啥,嫌吵,扯下搭在肩膀上擦汗的粗布巾团一团塞进他嘴里。
“你们去枣树村,把他交代的几个人抓起来,我押送他回衙门!”
另外几个差役点了点头,“行,看紧一点,别让他跑了!如果真的是土匪,咱们哥几个算是立功劳了。”
“走,快去抓人!”
几个差役押着癞头三走了。
商枝挑眉说道:“差役来得挺快啊。”
药童站在一边看着,听到商枝的话,笑着说道:“商姑娘,最近清河县闹土匪,清河镇周边的小村庄里被洗劫一空,百姓怨声载道,请求县令爷尽快将劫匪抓拿归案。这几日,都有差役在镇上巡逻,小的去报官,恰巧遇见差爷,便将人请过来。”
“真是巧了。”商枝望着渐行渐远,消失在街头的差役,心想就算不是土匪,抓进大牢里,他们也甭想好过。
病患帮着将桌子捡起来,用袖子把椅子上的鞋印给擦干净。
商枝看着他们做的这一切,心里微暖,敛神诊病。
这一日经过癞头三一闹,散去多半病患,刚过晌午,商枝便将病患给看诊完了。
“今日倒是挺早的,我还有点不习惯。”林辛逸甩着酸痛的膀子,怀念起林玉儿的推拿术。
“德行!”商枝冷嗤一声,往日太忙太累,他又囔囔着会过劳死。如今清闲,他又有话说。
林辛逸将桌子搬进医馆,商枝提着椅子进去,对他说道:“你先制出二百瓶伤寒药,之后再制出五十组美肤膏和香凝膏。”
林辛逸惊喜地说道:“又接到单子了?”
“嗯,林掌柜与佟掌柜卖脱销了。等你做好这些,接着制八百瓶伤寒药,得空了还有一百五十组美肤膏与香凝膏。”商枝把任务交给林辛逸。
林辛逸呆立在原地,难以置信地看向商枝,“你不是开玩笑的?”
“你觉得呢?”商枝挑眉看向他。
林辛逸哭丧着脸,“一千瓶伤寒药,两百组药膏,你是要我和玉儿姐的命!”
商枝睇他一眼,鄙夷道:“出息!”
“这么多药膏与伤寒药,我们得制到啥时候?”林辛逸快要崩溃的表情,不止是为眼下要赶制出一批药,而是他预料到今后只怕都会在这种水深火热的日子中度过,他就觉得自己御医梦遥遥无期,“师傅,你的良心不会痛吗?把你这般出色的徒弟,当做药童差使,那是在浪费人才!我都替你感到痛心!”
“少贫嘴!今后你想给我制药,我还不稀罕!”商枝白他一眼,正色道:“我给你找帮手,最迟明天林掌柜与佟掌柜会送两个药童过来。你对他们多留心,不要将全方给他们。”
“知道了。”林辛逸一听商枝找人来帮忙,神情恹恹的,“我这是遭你嫌弃了?”
商枝一脚怒踹过去,“滚!”
林辛逸捂着小腿单脚跳,龇牙咧嘴地喊着,“你真是我的师傅,一脚下来,我的腿险些没给你踢残废。”
“你不是觉得我奴役你?我给你找人,你又说我嫌弃你,你说是不是欠打?”商枝没好气地说道。
林辛逸瘪了瘪嘴,嘟囔道:“你这么凶悍,嫁得出去么?”
“不劳你操心!”商枝将事情交代清楚,便去买小麦种。
她打算回去之后,请乡邻把地给整好,再拖几牛车羊粪施底肥,种下冬小麦。
商枝去菜种市场买两麻袋小麦种,一边肩膀扛一袋,腰都快被压弯了。幸好这半年都在做农活,力气劲变大,吃力地扛到牛车上。
她擦掉满头汗水,赶着牛车在临街边的摊贩上买菜,又在烧鹅铺子买半只烧鹅。
回到杏花村,她把东西放回屋子里,商枝就打算去找陈源商量翻地种麦子的事情,顺便谈一谈关于他丈人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