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慎之向来守时,而且他说今日没有多要紧的事情,一定会提前过来。
“我和你一起去。”林辛逸神色也凝重,疾步跟在商枝身后。
两个人刚刚走出医馆,就看见文曲星气喘吁吁地跑来道:“出……出事了!慎之的爹摔下山,人快没了,你们村里来人,让他赶紧去见最后一面。他走得急,让我告诉你别等他,不许乱走,等张斌和龚星辰来了,你再回去!”
商枝脸色骤然一变,“你说他爹出事了?”
“是啊!情况很危急。他担心路上会遇见危险,只在别的地方请了郎中,叫你安心。”文曲星不知道出什么事情,只能将薛慎之的原话告诉商枝。
商枝等不及要回杏花村,她知道薛父对薛慎之而言意味着什么。
只是更让她不安的是薛父十几年不曾下山,突然摔下山,一定是有什么事!
她带着林辛逸坐上牛车,龚星辰与张斌骑马赶来。
商枝连忙跳下牛车,对林辛逸道:“你陪着伯父过寿,今日让你们扫兴了。”
“别说见外的话,事出从急,你们赶紧走吧。”林辛逸也跟着着急,但是他去没有一点用,说不定还是拖累,只得在医馆里等着他们报平安。
龚星辰伸出手递给商枝,笑容灿烂,“来,哥载你去杏花村。”
商枝将手搭在龚星辰的手心,他用力一带,商枝借力跨坐在马背上,坐在龚星辰前面。
龚星辰的手按在她头上,将她的头往一边移一下,调转马头,一个穿着破烂的小乞儿跑过来,询问着林辛逸,“这是回春医馆吗?有人让我将信送给叫商枝的人。”
“我是。”
商枝接过小乞儿递来的信,拆开,只看一行字,目光骤变。强压着体内的怒火,商枝耐着性子看完内容,脸色铁青。
苏锦瑟!
龚星辰觉察到不对劲,从她手里拿过信,看一遍,惊讶道:“薛慎之出事了?福来酒楼?你知道谁将他绑走的吗?”
文曲星连忙说道:“他不是回杏花村了?”
林辛逸皱紧眉心,“会不会是有人在半路带走薛慎之了?”
他的话,让空气都凝滞了一瞬。
商枝不敢赌,当机立断道:“文曲星,你和林辛逸赶着牛车去杏花村,确认薛慎之在不在。我和二哥、张斌就去福来酒楼。”而且薛慎之马上就要科考,薛定云怎么也不能出事,商枝特地叮嘱林辛逸,“去我新房子药房提药箱过去,无论如何要保住薛定云的命!”
林辛逸慎重道:“师傅放心,我一定会尽力救回伯父!”说着,他们赶着牛车去文府,坐马车赶回杏花村。
商枝则是带着人去福来酒楼,她对张斌与龚星辰道:“等下我一个人进去,如果里面出现情况,你们再闯进去。来个出其不意,将他们打个措手不及。”
一开始跟着她进去,苏锦瑟一定会有防备!
龚星辰不赞同,“哥进去看看,如果有问题,你们再进来。”
商枝摇了摇头,“她要见我,你进去不合适。”
“她点名要见你,才是不安好心,你一个女孩子,躲哥身后边就行了。”龚星辰说着就上楼。
商枝急忙跟在他身后。
张斌也跟上来。
快到门口,张斌打出手势,“这里不对劲。”
商枝拽住龚星辰的袖子,对张斌的话还是很信任,他在官衙多年,眼力和对危险的感知,远强过他们。
“张大哥,有问题?”
张斌看着紧闭的雅间,他嗅到一种血腥气,这是来自对危险的感官。
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往后退,抽出别在腰间的佩刀,紧接着‘嘭’地一声,一脚将门踹开。
两把大刀迎面劈下来,张斌早有防备,挥刀挡住隔开,长刀一闪,左面一人鲜血迸溅,另一手一把抓着右面的大刀,一脚把护卫踢倒敲晕。不过几息间,张斌就将藏在雅间里的四个护卫给制服住!
商枝站在一边看得眼皮直跳,护卫到底不比张斌。张斌在官衙经常追拿恶徒,身手了得,对敌经验丰富。护卫只是养在后院,真正动刀动枪机会少,缺乏张斌铁血狠劲。
“没有其他人。”张斌拿着一块绢布擦干净刀身的鲜血,插进刀鞘里。
商枝看着地上四个护卫,若有所思,难道薛父那边是有苏锦瑟的手笔?故意将薛慎之引走,然后传递假消息给她?知道她不敢赌,无论真假一定会顾及薛慎之的安危?所以将人埋伏在这里,对她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