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公主送回去,没有本王的允许,不得私自到府上。”他口气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
舒婉撅了一下嘴,虽不情愿,也不敢反抗,乖乖的退了出去。
屋里静的呼吸声都能听得到,孟君陌不开口,就那么静静地坐着,燕七窘迫的不停喝水,她没犯错吧,可他就是这种无声胜有声的精神折磨,让人汗毛竖立。
“舒婉公主,找我聊天……我……我……”燕七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人,从心里畏惧,她更不知道自己还有结巴的毛病。
“你的诗词学的挺不错!”孟君陌的表情,就是没表情。
“那个……”燕七脑门子冒汗,瞄了他一眼,十分不要脸的说,“王爷,过奖了!”
孟君陌脸更黑了,猛然站起身,那种迫人的气势,扑面袭来,让人呼吸困难,他双臂按在燕七所坐的椅子扶手上,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她。
燕七都想化成蝴蝶飞走,她谨慎的看他一眼,眼神一触即破,天呐,怎么有人气场这么流弊,所有的人在他面前都忍不住匍匐在地。
“王爷,我心脏病!”燕七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变了。
“以后想学诗词,本王教你!”他看出了她的紧张,没有再逼迫,留下这句话。站起身离开。
燕七顿时觉的面前的氧气充足了,深呼几口气,他说那句话什么意思?没头没脑袋。
几天过去了,孟君陌丝毫也没有送她走的意思,她又不认识路,更没有交通工具,每次提起,他都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伤好了再说!”
再提他就默不作声,如果再说他就会冷冷地扫她一眼,吓得她只能在心里发狠。
说来也奇怪了,那个刁蛮公主,居然没有再来,后来丫头们说,摄政王的命令,没有他的允许,谁都不能私自进府,否则格杀勿论!
燕七头皮一麻,这么拽呀,进个府都要杀,那没有允许,如果出府呢?
丫头又说了:“王爷说到做到,私自出府也要格杀勿论!”
卧槽,这是土匪呀,这摄政王是什么意思嘛,要把她软禁起来吗,可也没有限制她的人身自由啊,她坐在园子里,望着清澈见底的湖水发呆。
自己的脚也好了,这都快十天了,再不回去,哥哥还不得急疯啊,她眨了一下眼睛,让旁边的小丫头去给她拿本儿书看,丫头一走,她提着裙子,就溜到了后面的马棚里。
看到那匹纯色的血红宝马,骁勇矫健,四肢健壮十分的英俊,燕七有些爱不释手,摸了一下它的头,还算温顺。
解开绳子,跨上马背,那马儿却不听使唤起来,猛的冲了出去,腾冲的四蹄,踢的一阵人仰马翻。
府里的丫头仆人乱成一团,这是摄政王的坐骑,无人能够驯服,也无人敢骑,燕七抓紧马缰绳吓得脸色煞白。
就在她身体快被抛下去的时候,一个黑影在她面前一闪,并稳稳的从后面拥着她的身体,马儿却突然停了下来,喷着响鼻,扬了扬头。
燕七被孟君陌抱下来时,还惊魂未定,吓得花容失色,他拍了拍马头,那马儿像得到讯号一样,乖乖的自己回到了马棚。
他看着燕七,神色莫名,口气却软了下来:“你想骑马,可以告诉本王!”
燕七胸口起伏,这时才意识到他还拥着自己的身体,忙向一边挪了一下,可腿一软,又趴在他的胸膛上,孟君陌趁势揽住并把她抱起,“还逞强!”
他责备的口气,偏偏带着点宠溺,简单的字被他说的跌宕起伏,燕七想还口,又怕无论说什么都营造了暧昧的气氛,天呐,唉,他不会看上自己了吧。
他又把她抱回房间,并放在柔软的榻上,盯着她看了片刻,燕七被他看的心慌,鼓起勇气说:“王爷,我在这儿呆的时间也够长了,谢谢王爷对我的照顾,我该回去了!”
孟君陌站起身,一惯的高深莫测,沉默的片刻,又转过身说:“你不用回去了!”
“为什么?”燕七以为自己听错了。
孟君陌这时在她面前的凳子上坐了下来,凝视着她,过了片刻说:“阿窈,我已经向你爹提亲了!”
燕七眼睛瞪了几下,头一懵被雷劈了一样,以为自己听错了,动了几下嘴唇说,“王爷你在说什么?”
孟君陌突然抓住她的手说,“你还不明白,你救我一命,我还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