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看朝臣的表现也就知道了,这件事还要从长计议,不过赵滂,朕早晚会要你的命,不过听说他手里,有传说中的藏宝图,那可是一笔大财富,没得到之前,也不能贸然杀他。
所以赵湛很快就去了皇家神庙查看,果然没有找到藏宝图,他冷笑,又看到祖先的牌位,阴寒之气,像银针一样,穿透毛孔刺入骨髓,他浑身打了个寒战,快速退了出来,父皇居然还为老九留了一条后路。
所有发生的一切,在暗中的赵亦尘听得一清二楚,哀莫大于心死,就是他此刻心情的写照,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那条长长的隧道的。
推开石头,这里通向宫外,他快速去了赵渊的府邸,让他带着旺财火速离京,而自己又回到了九王府,把府里的财物,分给丫头仆人,让他们从后门出去。
还有一些不愿意走的,比如元香,曾闲,宋尧以及众侍卫,依然留在府中。
赵亦尘看着他们,心里有一丝温暖,呆呆地坐在书房里,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对他打击太大,让他十分的疲惫,生与死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区别,所以众人劝他离京,他却不愿意走,他也走不了,因为早就发觉,王府有高手监视,如果他走了,其他人都走不了了,都得死,生死就交给上天来决定吧。
他也不想走,因为在九王府,这里曾经有他和燕七的欢声笑语,还有一些令人神往的回忆,他就是死也要死在这里,只盼着有些人,把他杀死,他好解脱了。
赵湛虽然登上那至高无上的皇位,可他内心深处却惶恐不安,每日一闭眼就是父亲临死前的那种神情,令他每晚从惊恐中醒来,长时间的精神紊乱,让他开始头晕,心悸,每日能打个盹儿,对他来说就是奢侈,还有赵滂,心腹大患,无论如何也要除去。
这日他单手支头,刚刚迷糊了一会儿,就听到细微的脚步声,晃了一下醒来,看到一个唯唯诺诺的年轻人,立在一旁。
赵湛有些气恼,那年轻人立马谄媚的跪了下来,定眼一看,原来是燕北。
他自从失宠以后,每日都寻找机会讨好圣上,并对赵滂恨之入骨,他跪着走上前说,“小的看圣上龙体欠安,想为圣上排解排解。”
赵湛打了个哈欠,睥睨了他一眼,“你有什么办法?”
“回圣上!”燕北忙走上前,阿谀奉承的说,“圣上是在忧心怎么才能除掉赵滂!”
赵湛冷冷地扫他一眼,“不要企图揣测圣意!”又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是是!”燕北知道圣上,已经有了兴趣,忙贴着他的耳朵小声地说着什么。
赵湛脸上的神色慢慢缓和,冷哼,他身边还就缺这种小人,燕北正合适,“这件事,就交由你去办,办的好了,锦衣卫就交由你来掌管!”
“多谢圣上!”燕北匍匐在地,眼底露出邪狞的笑,赵滂,你就好好的等着小的伺候你吧。
翌日,燕北乔装打扮一番,俏俏的出了京,快马扬鞭,一刻未敢歇,向西梁的方向进发。
二十天后,他突然带兵闯到了九王府,昔日繁华的王府,一草一木并未变化,但是却给人一种凉嗖嗖,又凄凉的感觉。
赵亦尘在书房里,提笔在洁白的纸上作画,如今他除了作画,就是喝酒,任何事也让他提不起精神,曾闲惊慌失措的推门进来,“爷,不好了,燕北带着卫队闯进府来。”
赵亦尘淡定的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头也没有抬,直到有人闯进书房,他还是坚持把画做完,并淡漠的,用嘴巴上面的墨迹吹干,放在眼前望了望,递给曾闲,让他拿到旁边放好。
他早知道这一刻会来,镇定自若的坐了下来,云淡风轻的看着面前的人。
燕北脸上挂着奸笑,抱一下拳,态度十分傲慢,“小的,见过九王爷!”
赵亦尘眉色沉稳,“说吧,让本王怎么死?”反正他就是一具行尸走肉。
“小的不敢。”燕北扯了一下嘴角,“小的接到有人告密,说王爷府上有身份不明的人出现,小的过来查看一下,以还王爷清白。”
“大胆,王府也是你们造次的地方。”曾闲上前拦住,却被凶神恶煞的侍卫推了一把。
赵亦尘面无表情,淡淡的说了一句,“燕北,本王知道,王府里一定有你们要找的东西,把其他人都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