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进门,就看到妙冬和雷泱风尘仆仆的赶来,妙冬瘪瘪嘴险些哭出声,“姐姐你可回来了,我和雷泱找了你很久了,你再不回来,我都不敢回府了。”
燕七胸口又干又疼,三人溜进府,还好没被人发现,妙冬让人准备好洗澡水,直到滑进宽大的浴桶,浑身的疲惫才舒缓了一些。
趴在浴桶边沿上,不由自主的就想起,那次喝牛鞭汤的事,欲火焚身泡了一晚上的澡,差点把那个人给上了,想到此哑然失笑。
“姐姐,笑什么呢?”妙冬帮她擦着背问。
“没什么!”燕七叹口气,心里没来由的酸涩。
他会不会是家里出了事,不想连累自己,所以才走的,又或者自己是他的仇人,他宁愿走也不忍心杀自己,这样的话,是不是不该怪他。
唉,没头没脑,真是苦恼死了,沐浴更衣后,拿着白天买的中药,去燕云紫的住处。
翠云苑十分的清幽,处处流转着属于女儿家的细腻温婉,室内沈夫人和燕云紫相对而坐。
“云紫,你觉得燕云裳是个什么样的人?”沈夫人问,那个姑娘她怎么看不明白了,她回来,难道不是为了太子吗,怎么什么都没做,难道是以退为进。
“娘,她可能极有城府,只是表面伪装的过于好,女儿觉得她就是一只笑面狐狸。”燕云紫说。
沈夫人目露阴沉,“那又如何?量她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来!”
燕云紫拉着母亲的胳膊,“当年我爹那么宠爱她母亲,那个女人还不是被娘打败了,如今又有二弟在太子府中帮衬,她一个小妾的女儿,又能怎样?”
沈夫人拍了拍她的手,“外边的谣言传的如何了?”
“听说已经沸沸扬扬了,都说将军府的三小姐是未来的太子妃。”燕云紫淡淡的笑着说。
“那就好,太子是什么人,岂能任人摆布,只怕听的越多,抵触心越强!”沈夫人轻轻喝了一口水,满脸的笃定。
燕七过来的时候,发现她们母女特别的热情,虽然掩饰得极好,她还是捕捉到了一丝不自然。
燕七突然后悔把药给她们了,看大姐貌清纯脱俗,长发飘飘,人畜无害、岁月静好,这是标准的绿茶婊啊,但是又不能要回来。
翌日,早上下了一场雨,空气特别的清净,燕七刚起床,就有白长卿约她和燕云紫去府上散心。
白长卿在门口接应,“今日刚好无事,让你们来府上坐坐。”
燕七悄悄的拉他走向一角,“哥,我昨天遇着你了。”
白长卿拧眉:“你哪天没遇着我?”
燕七神神秘秘的,笑得特诡异,让长卿觉得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你居然去逛窑子……”她一句话没说完,嘴巴就被长卿用手堵住。
“你不要瞎扯!”长卿瞪了她一眼:“我是有事!”
燕七一脸理解男人爱好的神情,推开他的手,“去那里当然是有事了。”
长卿扬了一下拳头,燕七慌忙抓住他的胳膊,“好啦好啦,能理解,我不说出去,这可是把柄在手啊!”
长卿无奈的叹息,“你说出去我也不怕!”
不怕才怪,燕七翻了个大白眼,这时正好家丁来报,说府上来了客人。
“好了,你去接客吧,我随便逛逛。”燕七嘻嘻笑道。
说的什么话,白长卿忍住一巴子呼向她的冲动,嘱咐几句,就离开了。
燕七自己闲逛,由于刚下过雨,一切都在烟雨朦胧中,被晨光一照又泛出光泽。
她沿着阶梯信步而上,坐在前面的亭子里,欣赏着白府如画的风光。
亭子下方是涓涓水流,有鱼儿欢快的争食,搅的溪水波光粼粼,突然额头上一凉。
燕七四下瞅瞅没下雨呀,接着又是一滴,用手摸摸还有一股酒味。
“谁?”燕七站起,“哪个缩头乌龟!”
一转身,只见不远处的拱桥栏杆上半躺着一位白衣男子,手里拎着酒壶正在畅饮。
衣衫被风扯的翻飞,背着光,使他整个人度了一层金边,脱俗的不似凡尘中人。
他轻笑了一声,扔掉手里的酒壶,脚尖一点,掠到亭子里,“小麻子,你怎么又骂人?”
围着她上下打量,燕七被他看的恼火,看人就看人,干嘛喜欢转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