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亦尘平静的看她一眼,看不出所想,“昨日被你放走的,可是西梁的大人物,如果我把你送到官府,你知道你是什么下场吗?你也说了你的命值万儿八千两,如今在王府白吃白住,又该付多少?”
这个王爷,这是从小掉的煤渣里了吗,黑心肠,铁公鸡!
燕七眨眨眼皮,“你的意思我每月还要付银子给你啊?”
随便说说嘛,他还当真了,还不要脸的说,“要说你聪明嘛,一点就透!”
我去,还有比他更贱的吗,能不能笑着打死他,看他那个贱样,燕七又想起史木生,简直和他是一样一样的。
“好了,从今天开始算每个月准备十两银子交到账房。”赵亦尘看她气愤愤的表情,脸偏向一边,忍不住笑了。
“赵螃蟹!”燕七一恼失去理智,摸出针就想刺入他的后背,可赵亦尘像后面长了眼睛一样,一转身,抓住了她的手腕。
“爷!”匆匆赶过来的元香看到这一幕,惊呼出声。
赵亦尘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元香,你是怎么调教她的?”
“奴婢知罪!”元香垂着头,心中胆怯。
“再敢拿银针到处扎人,信不信爷把你的手剁了!”赵亦尘瞪她一眼,甩开手,迈着稳健的步子离开。
屌什么啊,你爹要不是皇上,你算根毛啊,可谁让人家有个好爹呢,分分钟就碾压死你。
赵亦尘躺在香气盈室的房间里,怡然自得的喝着酒,而燕七在其他房间,就得站直了听训。
元香手拿戒尺,稳稳当当的坐着,俨然是主子训奴才的架势,声音倒是清脆的很,“早上不是跟你说过了,这么快就忘了?”
“伺候主子,卯时起床,子时休息,衣冠整洁,最重要的就是不能忤逆主子!”
这可真变态,三点起床,凌晨十二点睡觉,燕七觉得又困了。
“手脚勤快,随叫随到……都是爷的人,爷说什么我们按吩咐去做即可!”
“可如果他说的是错的呢?”燕七打着哈气问,你是他的人,老子可不是。
“爷怎么会错?”元香看她意态懒懒,总觉得主子对她不一样,不然主子是什么人,哪有闲情逸致管一个丫头的事。
看燕七人长得水灵,嬉皮笑脸的,时不时露出亮晶晶的牙齿,一双眼睛如狐狸一般的狡黠,元香揣测主子心意之后,也没有为难她,只是把戒尺往桌子上一拍,“作为顶撞爷的惩罚,你待会儿把王府的仓库打扫一下,完了再用饭。”
燕七激灵了一下子,忙站直,把水推到元香面前,拉张凳子坐她对面,笑嘻嘻的说:“元香姐姐,我观你面泛桃花,眼圈赤红,这是哪个没满足啊,我又观你家王爷那也是有一股子邪火,所以这个时候最容易撩的。”
元香盯着她的脸,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
“要得男人心,先得男人身,小妹送你一粒药,保证你服用之后,身上异香,任何男人见了你都得流口水。”燕七冲她眨眼睛,把一粒假药放在她面前。
元香脸色泛红,嘴角浅笑,我去,果然受过高等教育啊,沉稳的很啊。
“伺候好爷的身,也是分内之事。”燕七拍了拍她柔软的小手,“还有房中三十六式,你只需学三式即可,你爷那就是假正经,女人呀,不靠颜值,全靠技巧。”
她趴在元香的耳朵边叽叽呱呱说一堆,然后说,“怎么样?那个打扫仓库的事儿……”
元香站起来,抖了一下裙摆,“仓库打扫完,西殿阁也需要打扫!”
哎呦,我去,这么损呢,燕七偷偷注视着桌子,上面那里药丸儿不翼而飞,果然也是个假正经,说不定每天都在那只螃蟹身下,死去活来,鬼哭狼嚎的享受幸福生活呢,跟老娘装。
燕七拖着扫把,带着口罩,一直到日落西山时,总算打扫完了仓库,至于干不干净,那就另当别论,累的浑身酸疼,好不容易泡个热水澡,心里实在是憋屈,累死的干活,不但没钱,还得倒贴。
唉,刚刚换一身衣服,还没坐下缓口气,又有小丫头来叫她,说爷吩咐她去华沐苑伺候,槽,这可着一个人使唤啊,不能看不要钱就玩儿命的用吧,都让人怀疑王府是不是就她一个人是能干活。
燕七叹息一声,十分的没志气的去了,诺大的庭院静悄悄的,连个丫头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