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他的怒吼给吓倒了,说话都不清楚,语无伦次的开口:“我……”
“不要我我我的!”他像只愤怒的狮子在咆哮。
“……”
她干脆闭了嘴,反正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六年前分都分了,孩子生都生了,事情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也全都发生了。
可她的沉默并没有降低他的愤怒,他依然在咆哮:“上次你住院,我都已经知道有个乐乐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可怜巴巴的望着他:“易少……”
“叫易少没用。”他直接否定她。
“……”
她无语,既然没用干脆不叫。
可他依然像吞了火药枪似的,怒目瞪着她:
“这两个月来,你见天儿的在我身边,一天二十四小时,至少有14个小时我们是在一起的,你为何不肯告诉我?为何要一直瞒着我?”
瞒着他自然有她的原因,可这个时候显然没办法给他讲道理,而他肯定也不会听。
于是,她就有些无奈的有些悲哀的望着他,好半响才说:“这种事情……我总不能在公共场合跟你说吧?”
“我们私下里的时间更多。”
他对她的话嗤之以鼻:“要不要我一一把私下里的地方数给你听?在餐厅,在我公寓,甚至在我床上。”
“……”
她再次哑语,她压根儿就没打算让他知道乐乐的存在。
要不是有把柄被他控制住,要不是为了续签H签必须留在他身边,要不是母亲在疗养院一时半会不能离开纽约……
见她不说话,易天泽也终于安静了下来,俩人就这样坐在开足暖气的兰博基尼车里,一时间谁也不知道要再说什么了。
狭小的空间,车里除了俩人的呼吸声就是空调吐着热气的突突声。
好半响,易天泽的情绪平复下来,才扭头看着她闷闷的说:“既然乐乐都五岁了,那么,我们俩必须结婚。”
初雪听了这话苦笑了一下,必须结婚?他这哪里来的逻辑?
谁说单亲妈咪必须要嫁给孩子的亲生父亲?
“我想,这个问题……”
她话还没说完,他已经抬起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他想说什么他懂,结婚或许没那么容易,但是他会想进办法去客服去争取。
“我们等春节一过就结婚!”他的声音斩钉切铁掷地有声,毫无转圜的余地。
他是大总裁,他做的决定作为小秘书的她原本没有权利反对,可这件事情关乎到她自己的一生。
所以,在如此高压之下,她依然鼓足勇气开口:“谢谢易总的抬爱,但是我不想跟你结婚!”
易天泽微微眯起眼睛,漆黑深邃的眸子落在她身上,冰冷无温的眸光从她的头上一直看到脚底,再从脚底看到头上。
她心惊胆战,咬紧牙关不吱声,任由他打量着,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这样的僵持大约过了十分钟,他才又问:“那你说,究竟要我怎样?”
他又生气了。
而这一次他没有咆哮,没有大发雷霆,语气反而非常平静,而这样的语气和态度,却让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她太清楚他了,从小到大,他身上哪里有根汗毛她都一清二楚,何况是他这臭脾气?
他咆哮怒吼是在生气,但是没气到极点,他真正生气到极点是不咆哮不怒吼,声音是愈发平静的。
她吞咽了一下唾液开口:“我的意思……”
“除了跟我结婚,你把别的意思都给我收起来!”他冷冷的切断她还未说出口的话。
结婚?
两个几年前彻底分手的人因为孩子的原因去结婚?这不是太荒唐了么?
“易少,你不觉得这样的婚姻太勉强了么?而这样勉强的婚姻你觉得有意义么?”
☆、第一百二十章 艰难的选择
“勉强的婚姻?”
他嗤之以鼻,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天上突然掉下一个五岁的儿子,你不举得更令我勉强么?”
“……”
她再次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事情走到这个地步,实非她所愿,她也不想乐乐出现在她面前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