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就是三无人员?”纪远开着玩笑的问她。
“什么是三无人员?”易语嫣反问回去。
“无证件,无工作,无住处。”纪远说到这里笑了起来,用手指着昨晚她跳下来的那座山说:“听说那座山后有大把的光棍娶不到老婆,我把你带哪里去可以卖个好价钱,要个万儿八千的肯定有人要!”
“你”易语嫣当即气得差点吐血,原本以为这人是个好人,可谁知道,原来逃出狼窝又入了虎穴。
看见易语嫣那气得连白了的神情,纪远莫名的心情大好:“所以,在嫁给我做媳妇儿和我把你卖给别人做媳妇儿之间,你选一个吧?”
“我选择去死,”易语嫣气得脸色发青的盯着他,一副宁死不从的样子:“我有勇气从那悬崖上跳下来,我就有勇气跳到你门口的鱼塘里去,左右不就是个死?”
“.”这一下,轮到纪远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眼前这个女子,明明看上去很柔弱,没想到性格却如此的刚毅。
“这是擦脚的药,”纪远把一个小瓶子放床头,看了眼她那双满泥泞的脚,稍微犹豫一下,还是又走了出去。
他再度回来,手里已经提了一大桶水,而水桶里,有一张白色的毛巾飘着。
☆、第两百六十五章:猪八戒背媳妇
第两百六十五章:猪八戒背媳妇
“等下用这水洗洗脸和脚,然后把那药给抹上,这药虽然是本地的草药,不过效果很好。另外,我这有套衣服,是我自己穿的,你要不嫌弃,就换上吧。”
纪远把自己带来的衣服放床边,起身走到门口又回头对她说:“时间不早了,你换了衣服就早点睡吧,明天一早我送你出山去,对了,记得把门锁好,万一有长虫什么的爬进去。”
纪远出去了,顺带着帮她关上了门,易语嫣小心翼翼的踩在地上,从水桶里捞起那块略微有些旧的毛巾洗起脸来。
井水凉,在这闷热的夏天洗在脸上非常舒服,她把门落下锁,索性把身上也简单的擦洗了一下,然后才洗了脚擦上了他留下的那瓶药。
明明很累,很疲惫,可躺在这张用木棍和竹子搭建的床上时,易语嫣却失眠了。
透过那一扇小小的木条窗户,隔着用细细的钢丝网做的纱窗,望着窗外墨蓝色天空中那轮将圆未圆的月亮,闻着床上陌生的男人汗味,她的心莫名的跳得有些快。
窗外,月圆星稀,荷塘边有一白衣少年安静的坐着,晚风中隐隐约约传来悠扬的笛声,易语嫣仔细一听,居然是那首李叔同的那首《送别》。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问君此去几时还,来时莫徘徊。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第二日清晨,纪远是听到小屋门的声响醒过来的,抬头,易语嫣已经从屋子里走出来了。
他的白衬衫和黑长裤穿在她身上,衬衫有些长,遮盖过了她的臀部,而她的两只手提着裤管,估计是裤腰有些松怕掉。
“你有.皮带吗?”易语嫣红着脸问,她是真不敢松手,因为松开手就会掉的。
“有,”他应了声,然后只见他撩起衬衫,接着‘咔’的一声,他从裤腰间抽出一条皮带来递给她。
她的脸瞬间红透得好似田里的西红柿样,几乎能滴出血来,而她抓住裤管的手越加的捏紧了,好似一松开真的就会掉一般。
“不要?还是嫌弃?”纪远眉头一挑的看着她:“不要我就再系上了,那你就今天就提着裤子走吧。”
易语嫣赶紧伸过一只手把这条皮带接过来,然后又转过身去迅速的把皮带给系上,好在之前军训过,系皮带什么的倒也不是不会。
待她把皮带系好转过身来,纪远已经端了一碗番薯粥和两个馒头到她跟前了,番薯粥里还堆砌着一小撮咸菜。
“这是我舅妈做的,你赶紧吃吧,吃了我送你走,”纪远催促着有些扭捏的她。
“那你呢?”见他只端了一碗番薯粥过来,她赶紧问。
“我已经吃过了,”他淡淡的答:“今儿个刚好我要去镇上帮舅舅买鱼饲料,顺道把你带镇上去,镇上就有通往县城的车,你到县城就能找搭上到省城的车,然后你在省城就可以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