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是冬天,穿着风衣和薄毛衣,地上的碎片倒是没有刺穿衣服刺进肉里,不过一块粗粗的石头却是把她的头给磕碰了一下。
她的肩膀很痛,背也痛,头也痛,想着今晚差点被坏人给玷污了,只觉得万分委屈,眼泪哗的一下滚落下来。
“是不是很痛?”易天泽迅速的把俩坏人打跑蹲下身来。
初雪痛得呲牙咧嘴的不啃声,易天泽便把她翻过来,见肩膀上的衣服有刺穿的血洞,即刻伸手把她拉起,然后在她跟前蹲下,让她趴在他的肩上背起就走。
她像只乌龟样趴在他身上,而他背着她走得并不快,巷子外边的大道左边五百米左右有一家诊所,平日里也就十几分钟能走到,可今晚易天泽背着她好似走了半个多小时。
终于到了诊所,她因为惊吓过度受伤失血的缘故已经有气无力了,字觉得耳朵在嗡嗡的响,就像是有无数的蜜蜂在耳边飞一样。
直接被推进的急救室,肩膀上的两刀又深又长,即使医生用了局部麻醉,可她依然能感觉到针尖刺穿肌肉的疼痛。
伤口终于包扎好了,又疲倦又累的她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一声不满的质问声:“她是疤痕性肌肤,你们为什么不给她用美容针?”
这是易天泽的声音,她睁开眼,他已经站在她的床边,而他脸上明显的带着愤怒。
对,她的确是疤痕性肌肤,小时候一点点小伤都会留下痕迹,而刚刚医生缝针时她居然糊涂得把这事儿给忘记了。
以后她的左肩就将有两条丑陋的疤痕,不知道是不是直的,会不会像两条蜥蜴趴在她的肩膀上?
今年又不是她的本命年,为什么这么倒霉呢?
针已经缝上了,现在换美容针显然不可能,手术医生就不断的跟易天泽道歉。
“现在不是流行纹身么,到时她这两道疤痕完全可以纹个你们中国的汉子什么的。”医生开玩笑的对阴沉着脸发脾气的易天泽说。
纹身?中国汉子?
纹个‘二’就太丑了,可两道横线在哪里,不纹‘二’字又纹什么字呢?
“纹个‘天’字,”易天泽大脑灵光一闪,当即就做了决定:“让我进驻你的左肩,从此以后你就是我易天泽的专属!”
就这样,她的左肩上,纹绣了一个‘天’字!
初雪的手放在左肩上,望着电视上的画面,心里没来由的涌上一阵惶恐和不安。
这照片他是什么时候拍的?
六年前?还是,几天前的那个晚上?
她仔细的辨认着电视上的画面,豪华的房间,华丽的大床,还有丝绸天成的床上用品。
这一切,都无声的说明,不是六年前,而是前几天的那个晚上。
她终于把易天泽给她说的话想起来,他说把他们那晚给拍摄了一小段,如果她敢违抗他
“啪,”轻轻一巴掌拍在她肩膀上,随着这一巴掌响起的是程菲菲的声音:“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我都到你身边了还没看见?”
“哦,没什么,”初雪回过神来,勉强笑了一下。
好在程菲菲也被那广告给吸引了,没有注意到她笑容的勉强,而是盯着那画面惊叹:“丝绸天成的广告好美,Jack果然是个天才!”
Jack是丝绸天成的总经理,而丝绸天成是旭日集团旗下的家居品牌。
程菲菲肯定不知道,这则广告不是丝绸天成总经理的功能,而是旭日集团美国分公司CEO易天泽的杰作!
初雪把行李搬到程菲菲家,又马不停蹄的去幼稚园接乐乐,整整一个学期没跟乐乐一起住了,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妈咪,乐乐以后真的不用在幼稚园住了吗?”乐乐看着帮自己收拾行李被褥的初雪,兴奋的问着。
“不用了,肯定不用了!”初雪把被褥放进袋子里,又蹲下身来在他的脸颊上重重的亲了一口:“放心吧,妈咪以后再也不把你全托了。”
“可是外婆的病好了吗?”乐乐还想有些紧张:“万一外婆的病又发作了,她又拿着菜刀追着乐乐跑怎么办?”
上一次也是莫兰青发病,当时她不知道怎么翻出了以前的相册,然后看见了易天泽小时候的照片居然和乐乐是一个样,于是疯癫病一下子引发,然后拿了菜刀就要砍乐乐。
也就是那一次,把初雪给吓坏了,所以她才下定决心把乐乐送到全托班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