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祥金一听大队长的话,笑逐颜开,连忙告退……
深夜,冰凉如水,碧燃趴在草丛中一动不动地端着*已经两、三个小时了,又酸又涩的手臂和身体已经麻木,周围好安静呀!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在咚咚,证明着自己还是活着的人,耳边只有新疆九月晚上的风在呼号……
风一阵大,一阵小,这时风有点小了,耳旁突然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碧燃并未扭头,只是用眼睛瞄着四周,四周漆黑一片,看不清楚什么,草丛中虫鸣蛙叫,声音明显没有夏日的高吭,只有天空飞过不知名的鸟儿,时不时的发出凄冽的叫声……
细细碎碎的东西离自己越来越近,虽然她穿着厚厚的作战警服,仍然能感觉出什么东西已经慢慢缠到了她的腿上,碧燃心慌了,但她还是一动不动,但她已经感觉出那物重重地压在她的小腿上,滑腻腻地盘旋着,是蛇……是一条大蛇……碧燃头脑‘嗡’地一声,冷汗随即流了下来,头脑也变得不再清晰,但她还是一动未动,只是心里自嘲地想着:“队友们,你们多保重呀!队友们,再见啦!明早过来给碧燃收尸吧!”
蛇在碧燃的身上停顿了一会,然后滑下碧燃的腿,慢慢地向远方游去,碧燃浸出的冷汗被凉风一吹,象要打喷嚏,别在给蛇招回来呀!碧燃用一只手用力地端着枪,另一只手捏住鼻子,终于一个闷声的喷嚏打了出来,这时耳边响起了脚步声,一光束随即照了过来……
碧燃在黑暗中呆得太久,并不习惯这束光,她闭了闭眼睛,好一会才睁开……
一个黑个隆冬的黑影伫立在她跟前,让她的心一阵紧张……她警觉地看着对方的动作……
这时孔祥金的声音响起:“江碧燃,怎么样?害怕吗?你这个卧姿训练基本上能合格,蛇从你身上过的时候,你忍耐力还行,没有慌张和大叫,更没有一纵而起,但打喷嚏时,一只手端枪,你的枪端得并不稳,有点哗啦啦的响声,因此还得继续训练体能,把力气练习到最佳,你的枪才能端得正、打得准,以后训练左右手轮换着端枪……拆卸枪支……和体能训练,现在可以起来了……”
“江碧燃,在具体的实战中,狙击手在草丛中一趴就是半天,草丛中什么都有可以遇着,因此这是提高你的胆量和实战经验最好的方法,没吓着你吧?”
“没有,班长!”江碧燃的身体又麻又酸并不容易站起来,僵硬的身体已经没有了一点知觉,只能缓慢地让他一点一点恢复……恢复……
碧燃半天才站了起来,这才发现孔祥金的手上盘着一条又长又粗的蛇……
孔祥金对刚站起身的碧燃笑笑:“没吓着你吧!他是拔了牙的……”
接着孔祥金狡狎地对碧燃笑笑:“你来新疆的目的就是来打蛇的,而且打得都是地头蛇……哈哈哈”
中秋、国庆两节快到了,碧燃的心越来越惶恐,陈小洞已经抓捕四五个月了,为什么王凌没有送来陈小洞正式披捕的消息呢?碧燃心里有一种担心,陈小洞不会再跑了吧!碧燃没有勇气问王凌,她害怕……
王凌的电话终于来了,短短五年, 陈小洞作案数起,许小峰已经两次到武汉采集信息,又多日奔赴数地,现已查明,陈小洞不光杀害了睦辞,还参与强jian杀害武汉的夏乐乐一案、偷盗数起、奸yin妇女、儿童数起……作案磊磊,手段恶劣,陈小洞被检察院已经正式披捕……
她放心了,陈小洞已经正式披捕,等待他的,将是法律公正的审判……
她想问问王凌,高博的消息,最终没说出口,电话挂掉了……
两个多月了,没有高博一丝的消息,高博怎么啦?是不是身体哪儿又不舒服啦?她望着手中的手机,一线相牵,自己却置若惘闻,高博怎么还会打来?相爱的人谁能受得了这样的冷遇?相恋的人谁能受得了这样的别离?这两点她都做了,我还能要求高博什么呢?纵然高博真和冯念念结婚了,也只有祝福、无怨尤……
可是我的心怎么还那么痛苦呢?怎么怕听到他们传来在一块的消息呢?
月色蒙胧照四野,怕上层楼、怕上层楼,碧燃却登上层楼,向东远眺……除雁群飞过,并未带来东边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