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苏,你先躺下来睡一觉。好好休息,养好身子。我已经买了明天的机票,最多过两天就到。你别怕,有什么事,我给你撑着。那个醉汉现在怎么样了?”
“警方把他送医院了。”苏漪听肖义的语气,知道蒙不了他,老实跟他说:“本、吉姆他们帮着我狠狠收拾了他一顿,把他揍得身上没有一块好肉,让救护车拉进医院了。我就受了点皮外伤,扭了一下腿。都是小伤,你别太担心。”
“嗯。媳妇,委屈你了。早知道你会碰上这种事儿,我就陪你过来了。”
肖义的声音沙哑,听得苏漪一颗心甜又软,“其实也没有很委屈。大家都在帮我。肖大哥,我们的邻居都特别好。我决定以后每天给他们做吃的,报答他们。这次要不是有他们帮忙,我真的要摊上大事。”
“光请人家吃饭,会不会太小气了?我过来时带些江南的丝绸和景镇的瓷器过来吧。米国人挺喜欢这些东西。”
“也好。我有点困了,不和你多说啦。再见。”
“两天后见。”
肖义挂断电话,转眼就给严二去了电话,让他帮忙跑腿买些上好的丝绸和瓷器。
跟严二说好事儿,已经将近三十个小时没有
睡觉的肖义站起来,伸个懒腰,连打了几个呵欠,他正准备回屋躺躺,就听周师母在书房外喊他。
“阿义,谭君彦和他爸爸带了好多礼物来咱们家,说是有非常重要的事儿要跟你谈。一定要见你……”
肖义开门,浓眉紧皱:“他们跟我有什么好谈的?不见,让他们带着东西回去。”
周师母搓搓手:“要是能送走他们,我就不来找你了。阿义,是不是小苏她们在米国遇上什么事儿了?我听陈老说,你又订了机票。”
“师母,您别担心。她们都没事。就是看不到她们,我不习惯。想过去陪她们住一阵。”
“那这边公司和工厂的事儿,你都不管了?严二和巧巧知道吗?他们没跟你闹?”
“他们都知道,也表示理解。师母,我看您穿这身衣裳,是要去公园跟人练太极吗?大家都在等您,您快去吧。我去把谭家父子打发了。”
“成。你好好跟人说话。切记,以和为贵。”
“嗯。”肖义把周师母送出去,转道去会客室,面无表情跟谭家父子打招呼:“不知您二位稀客此次登门,所为何事?我还有事要办,请你们长话短说。”
谭爸爸叫肖义的冷脸和冷语堵得心塞,很想拂袖而去,可儿子拉着他不让他走,还拿不去部队的事儿威胁他,叫他一个头两个大。
“实际上,我们这次来,是想和您谈令嫒和我儿的婚事。不知道您怎么才能同意让他们定亲?”谭爸爸两头受气,心情很不好,说话的语气也不太中听。
肖义愣住了:“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谁和谁的婚事?”
谭君彦腆着笑脸道:“当然是我和心心的。肖伯父,我对心心一片痴心,您也是知道的。我也明白,因为我之前办的那些不靠谱的事儿,让您对我颇有微词。我可以向您发誓,我是真心爱慕心心,想跟她白首偕老。我家的情况您也知道,心心嫁给我,我肯定不让她受一丝委屈!我爸爸、爷爷、奶奶都听我的。我喜欢的人,他们也喜欢。是不是啊?爸,你表个态呗。”
“是啊。”谭爸爸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皮笑肉不笑。
肖义见状,气笑了:“小谭同学啊,你还是别说笑了。我们心心跟你,差距太大,不合适。定亲什么的,甭提!我不乐意听。你们慢走,我就不送了。对了,把东西全带走啊。”
谭君彦急急跑过去张手拦住肖义:“伯父,您可怜可怜我吧。我是真爱心心,想跟她在一起,对她好。您到底对我哪儿不满意,您说。我改还不成吗?”
肖义心情坏透,说话一点都不委婉,毒舌道:“那你怕是要重新投个胎了。”
谭君彦:……
谭爸爸听了,气急败坏地指着肖义的脸:“肖先生,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我们君彦哪里差了?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若不是君彦坚持,我们才看不上你们家的小丫头呢!”
肖义冷笑着拍了下桌子,“既然你们看不上我们心心,还带着礼物上我家求什么亲?赶紧带着东西走人!这里不欢迎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