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琤早就已经被野心控制了灵魂，此刻的他，还是自己么?
顾芮心里翻搅不停，面上倒是看似柔和：“行，我明白了，那我先走了。”
离开办公室，她才恢复了脸上的冷色，顾琤既然这么做，那以后她会让他知道，找靳宸舟合作，是一个多么错误的决定。
只是最无能为力的一件事情在于，顾芮现在没有办法去联系靳宸舟。
也就不可能去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那么做，是故意，还是其他原因?
正在心烦的时候，沈凛打了电话过来。
“芮芮。”
男人的嗓音一如既往温柔，只是顾芮现在根本没有心思去应付他。
“嗯，怎么了?我现在正在忙。”
“什么时候一起吃个饭吧?”
“……好，时间地点你定了以后告诉我。”
顾芮倒是真的有事情要和他说，所以这个时候，还是得先和沈凛见一面。
晚上，沈凛订了一家五星级酒店里的旋转餐厅，甚至专门预定了视野最好的位置，一眼放去，便能够看见整个龙城最好的风景。
顾芮被侍者迎着进去，一眼便看到了沈凛。
这个曾经在她记忆里，画下过浓墨重彩的男人，好像这么多年，变成熟了一点。
他的眉眼依然是那么好看的，只是，顾芮看着便会想到他曾经的冷漠。
在沈凛看过来的时候，顾芮眼中所有的情绪都已经消失了，她淡淡一笑：“你今天来的很早。”
“今天刚好将一些事情处理完了，所以可以来的早一些。”
沈凛站起身，绅士的替顾芮拉开椅子：“坐。”
“谢谢。：”
“我们……好久没有这样一起吃过饭了。”
沈凛极其认真的看着顾芮，好像这样，就能够将她的脸烙印在心里。
他伸手，手指覆盖在了顾芮的手上。
顾芮别开了视线。抽出了自己的手。
“沈凛，这样太快了。我们分开了这么长的时间，所以我没有办法现在立即告诉你，我可以同你有……”
“我明白。”
沈凛看起来没有太过失望，他只是说：“我知道这些年，我们之间错过了许多，所以，我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嗯。”
顾芮觉得，好像只有这样，她才能够在沈凛的面前冷静一点。
“我今天来，有事情要和你说。”
“公事?”
“嗯……”
“如果是公事，等我们吃完再谈。”沈凛亲自给她倒上红酒，“至少，先看看风景。”
这里是龙城位置最好的酒店，俯瞰着龙城的夜景，这个城市永远如此漂亮，让人心生向往。
只是在看的时候，却也让人有些感到太过遥远。
顾芮发现，她在沈凛面前，什么都说不出来，也根本不知道自己能够说什么。
好像也没有什么可以说的，她这些年发生了什么，她不愿意告诉沈凛，沈凛经历了什么，她也不敢兴趣。
他们之间早就已经有了天堑般的隔阂，根本不会再接近。
然而沈凛仍然在步步的逼近，他好像根本就不在意，顾芮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在他眼里，大概只是认为，要将顾芮留在身边就好，只要不让她离开，不要让别人得到她。
“最近龙城周围的枫叶都红了，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去泡温泉?”
“看看吧，最近也挺忙的，我担心抽不出时间。”
“嗯。”
沈凛看着顾芮，笑了：“我记得，你以前喝红酒，就喜欢拿吸管。”
当然不是每一次都是，顾芮觉得喝红酒喝饮料会伤害到牙齿，所以很多时候都是拿吸管喝，只是这样的行为，都是发生在比较熟悉和亲近的人面前，在外人那里，她从来都表现的滴水不漏。
“唔……”
顾芮不好意思的笑了下：“老习惯了，改不掉。”
因为她小时候太过喜欢吃糖，所以青春期的时候就有了蛀牙，尝试过了拔牙补牙的痛苦，顾芮才开始非常的重视牙齿健康，有时候也有些矫枉过正，但心里面的阴影挥之不去，至少那样能够让她心里稍微好受一点，觉得是有用的，算是个心里安慰。